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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給你取的名字,就知道媽媽有多麼愛你,即使家裡多了你韓叔叔,也不會影響你在媽媽心中的位置。”
膝上的小男孩並沒有因為女人的話而展顏歡笑,只是低著頭不語。
好半餉,女人才聽到男孩小聲問道:“如果媽媽有了弟弟呢?”
女人一愣,隱隱地感覺有些心疼,卻也有些不敢置信五六歲的小孩竟然也會如此敏感,但很快,她的腦海便自發地構想出了一幅畫面——英俊的男人懷抱著她,而她卻懷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身前站著俊秀可愛的沈鈺,十分理想的全家福。
畫面傳達的美妙心情在女人心底發酵,尤其當她想起兩天後的那場婚禮時,更是達到了激動的臨界點,以至於再也無法顧及懷中小男孩的不安了。
婚禮很盛大,一個寡婦帶著拖油瓶,卻依舊風風光光地嫁了出去。
對方不老不殘不醜,甚至於也不算窮,雖然家產比起女方仍是不夠看,但條件放在正常人眼中,也算優質了。
旁人都道女方撿到了寶,就連女方自己都是這麼以為。
只有沈鈺,從頭至尾都採取了抗拒的態度。
沒人瞭解,他其實並不是基於擔心失寵的理由而去排斥那個已經成為他繼父的男人,而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小孩子的直覺總是敏銳的。
很快,沈鈺便發現了,只要母親一不在,那個男人就用一種粘膩奇怪的目光注視著他,令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就像被蛇盯上了的青蛙。
頗有危機意識的他開始利用各種空隙與假期去報名學習武術、軍拳、跆拳道等各種防身班,孩童的細幼身軀在高強度的淬鍊下隨著時間逐漸抽高,變得強健。
而男人看他的目光也漸漸變得躲閃和懼怕了起來,只是,在沈鈺那一轉身的瞬時,會變得更為炙熱與瘋狂。
所有的情緒都會有個宣洩口,就如同掩藏了近十年的秘密終會暴露。
身體健康,一直未曾生過一場大病的沈鈺在某個夏日午後,卻莫名地發起了高燒。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際,卻驚懼地瞥見了門口那抹熟悉的男人身影。
男人步履蹌踉地走近,身上的酒氣不斷傳入沈鈺鼻中,他怒意勃然地翻身坐起:“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卻不說話,雙眼不知是被酒精還是慾望刺激的泛紅,神情說不出的扭曲怪異,徑直站在床頭喘著粗氣,視線凝視著他動也不動,跟平日裡文質彬彬,笑容溫和的臉仿若兩人。
十六七歲的男孩正處於青澀發育的階段,對於性/事有種天然的敏感。
更何況在一年多前,沈鈺就已嘗禁果。
因此,他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名義上是他繼父的男人,對他有著野獸般的慾望。
一直存於沈鈺心底的疑問,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見男人的身影仍是紋絲不動,他再也無法冷靜地嘶喊道:“滾!滾出去!”
身體的不適令他頭昏腦漲,四肢虛軟,但迎著男人那道毫無退縮之意的視線時,他還是忍受不住地掄起拳頭揮了過去。
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男人臉上。
男人捂住臉後退了幾步,痛苦的神色從他臉上一閃而逝,隨即便欲轉身離去。
可伴隨著這失去理智的一拳,沈鈺心中一直壓抑著的火焰此刻卻驀然攀升,化作幾欲噴薄而出的殺欲。
他無法想象,若是今日過後,生活又將恢復以往的故作平靜,在這棟房子的每個角落,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那個男人的身影與目光,壓抑得令人窒息。
床頭櫃上靜靜地躺著一把瑞士軍刀,那是去年生日,他女朋友送的禮物。
說不清究竟是一直存於心底的慾望驅使,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