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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了一聲，說你果然語文不好，這還是站嗎？

言朝晉也不反駁，只繼續這麼仰著腦袋看著她，看得她忍不住別開了眼。

&ldo;快放我下來，後腦勺上你自己擦！&rdo;她鬆開手裡的浴巾，不肯再動。

言朝晉也怕逗狠了把人嚇跑，在心裡倒數了十秒後，總算把她放下了。

察覺到他的手離開自己的腰，唐榕幾乎是立刻往後退了兩步，閃回了公寓門後。

&ldo;很晚了，該睡了。&rdo;她說，&ldo;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rdo;

&ldo;那晚安。&rdo;他沒有再上前，&ldo;明天學校見。&rdo;

唐榕小聲回了一句晚安，而後就要關門。

門快關上的時候，她從最後那一點縫隙裡看到他還站在那一動沒動，又忍不住重新拉開補上一句別忘了擦乾頭髮再睡覺。

言朝晉站在樓道里，想說一定會的，可惜第一個音節還沒出口，面前的鐵門就哐的一聲關上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得再開心不過。

第二天是週一，按慣例有升旗儀式和國旗下講話。

而剛開學的第一個週一，國旗下講話都是交給高三學生代表的。

這個代表就是唐榕。

沒辦法，常年穩坐第一的週一則翹課過於頻繁，這在學生中完全不是秘密，讓他來當這個代表，那教導主任可能會氣得提前退休。

事實上，唐榕一點都不喜歡這個額外工作，因為它的儀表要求格外嚴格。

所以每到週一，她就得被迫把整套校服全部穿好，冬天還好，夏天這麼熱，穿一天質量差勁的悶熱襯衫，實在是很毀心情。

她不喜歡，她的朋友們卻很喜歡。

&ldo;這個襯衫是醜了點，但是夏天配的是短裙啊，你的腿又長又細，穿這個短裙連膝蓋都到不了，好看死了！&rdo;

&ldo;是啊，都不用改短。&rdo;

唐榕：&ldo;……&rdo;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說明明大家穿著都差不多。

&ldo;不，你這種天空樹不懂我們矮個女孩的痛！&rdo;

幾個人說說笑笑回到教室，從校服聊到暑假見聞，再到即將，不，已經開始的高三生涯。

曾經會在體育課時躲在廁所裡抽菸的四個小太妹都開始為學習憂愁，聊到最後，居然集體開始唉聲嘆氣。

唐榕只能用從前的經驗勸她們：&ldo;老師們不是都說了嘛，高三是會把高中期間學的內容全部重新複習過去的，這是個重新打基礎的好機會啊。&rdo;

&ldo;糖糖真是鬱老師的靈魂代言人，說話語氣一模一樣。&rdo;

&ldo;真的很像。&rdo;

……

升入高三，學習的節奏變得愈發緊湊。

唐榕因為經歷過，倒是沒有覺得不適應，相反的，在第一週即將結束的時候，她還有點恍惚，心想怎麼這麼快啊。

因為和任女士說好了週日下午見面，週日早上一到學校，她就去班主任辦公室請了假。

鬱老師知道她的家庭情況，沒有猶豫就批了她的假條，還讓她不用擔心下午的自習課。

&ldo;三節連上，我嗓子不好，想讓你們自己做兩張卷子的。&rdo;鬱老師說，&ldo;哦對了，正好你數一下卷子，提前發下去吧。&rdo;

唐榕應了一聲，小跑到辦公室後面的大工作檯邊，彎腰開始數剛印出來，還帶著油墨香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