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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明晃晃的月亮。
“我恨你為什麼一定要救錦愁哥哥,就像六哥六嫂他們不那樣不是很好嗎?你保全了我們,讓我們忍辱活下來,你努力醫治九哥,可你想怎樣,九哥一旦醒了,你讓他怎麼活?家國都沒了,連你也不屬於他了,你對他不是太殘忍了嗎?”
我撐在木板上的手因這些話一陣陣發麻,可捫心自問,我想怎樣?一切都是因我想怎樣就怎樣的嗎?可事事臨頭我又能怎樣呀?
錦濘不再說話了,我也沉默著,她從懷裡拿出一隻小小壎吹起來,幽怨悲愴的聲音隨水飄出很遠,我們各自沉入了自己的心事中。
不多時,悠悠的壎曲被對岸的嘈雜聲打斷了,天闕的方向很快被火光映亮,隨即火光又向四周蔓延,似乎是內侍和侍衛們在拿著火把四處走,而天闕五層也變得燈火通明。
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知道一定和烈山韜有關,心中一急便站起身極力向天闕方向望去,可聲音雜亂又隔得遠,忍不住嘀咕道:“他們到底喊什麼?”
錦濘將壎放進了懷裡,默然起身看了天闕一眼後,冷冷道:“他們在喊刺客。”說完,便轉身朝天心居方向走去了。
刺客?宮裡怎麼會進了刺客?那他究竟怎樣了?
我焦急地在棧橋上踱步,守了近半個時辰也不見有船駛來。按此情況,不是烈山韜平安無事不想讓我知道,就是他傷得太重已然昏迷不能遣人來。
想到此,我心急如焚已然等不到天亮老內侍的船了,便返身回了天心居拿了把快刀砍了一支翠竹,學我娘當年的樣子單用一支翠竹向對岸劃去。
這種技能我還是十來年前看我娘用過,自己從未用過,本就小心翼翼,可沒想到還是在湖中撞上了什麼,身子一下左右搖晃起來,最後還是掉進了水中。
我一掉進水中就發現自己不是撞上水中的什麼大石,而是一個人,那人似乎被我一撞暈了過去,身子在徑直下沉,我掠住那人的衣服用盡所有力氣才把他揣了上來,讓他抱住翠竹,待兩人稍稍穩住,我扯去那人的面罩,映著月光看清他的臉時,不由大吃一驚。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是刺客?
第二十二章 烈山烈山(上)
我在水中拉著烈山諾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腦子亂成一團,他是刺殺烈山韜的刺客,如果他成功了烈山韜真的傷重不治,我和錦愁都是要陪葬的,那他無異於我們的仇人,可如果烈山韜沒事,他被侍衛們拿到,他那位無情的兄長會怎麼處置他?幾年前,他也曾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救過我。
心事亂成一團的我扯著他的手漸漸感到無力了,回首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天闕,烈山韜你究竟怎樣了,你叫我該如何處置你這個弟弟?
經管心中糾葛不清,可我還是不能放手讓烈山諾就這麼沉入水中,就像我當年不能讓烈山韜那麼死掉一樣,定下這顆心我拼盡全力扯著他向天心居游去。
等我把他扯上岸時,我已筋疲力管不了他的死活只顧大口大口喘氣,喘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對他施救。我按著他的腹部想把他喝進去的水推出來,才發現他受了傷,一條長長的傷口自左胸下一直延伸到腰側,正汩汩流著血。
瞧見了這傷口,我心裡一涼,感覺已不是我救不救他,而是他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了。我拼勁全力把他拖到了當年莆美人藏酒的地窖裡,又拿了所需的東西,開始給烈山諾縫合傷口。
本以為他被水嗆暈了,不會很快醒來,誰想我縫合他傷口的第一針就把他扎醒了,他半仰起身子一隻鐵爪般的手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等他看清是我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種近於自嘲的冷笑。
“你還欠我一條命。”
“你覺得我忘了嗎?”光看這眼前的環境,他以為我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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