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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將手上的一根筷子撥過來，指向夏尚，戲謔的說道：“二十歲，正好跟你一樣。”

夏尚微微一驚，看向石清，等著下文。

石清放下筷子，陷入了回憶：“師父以前一次醉酒後，對我說起他的過去，他二十歲那年背井離鄉，一路靠著乞討過活……”

“背井離鄉？師父他有說是什麼原因嗎？”夏尚突然打斷了石清，他一直想不通，既然陸言名沒有死於山洪，為什麼他不回去找許雁，反而要離開她，音信全無。

石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師父沒說原因。”

“哦……師兄，那你繼續說……”

“一天，天降大雪，師父他又累又餓，實在走不動了，就在公園的一個長凳上坐下歇息，人實在是睏乏的狠了，居然在長凳上睡著了。等他被人叫醒時，身上落滿了雪，險些就被凍死，師弟，你猜猜，叫他起來的人是誰？”

夏尚搖搖頭，撅撅嘴，示意師兄別賣關子，快點講吓去。

石清喝了口湯潤潤嗓子，接著說：“那個人就是他的師父，也是我們兩的師祖。師祖幫師父拂開積雪，摸了摸他的頭，就問他，願不願意去家裡幫忙，有飯吃，有房住，就是累了點。師父起初沒答應，心裡怕自己夢魘的異能給師祖家帶來災禍。沒想到師祖彷彿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坐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了一段話。”

“什麼話？”夏尚湊近身子。

“師祖問師父，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我知道，潛入他人夢境，帶去死亡，你是一個夢魘……”石清停頓了一下，好整以暇的看向師弟。

巧了，我也是。夏尚在心中已經默唸出石清接下來要說的話。

“……巧了，我也是。”石清又說道。

果然沒錯，那天陸老頭子也是這麼對我說的。記得他後來好像還說過一句話，什麼來著。對了，他是自言自語的說，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他就好了。這句話什麼意思……

石清打斷了夏尚的思考，繼續說著聽來的往事：“師父二十歲開始夢魘訓練，僅僅用了半年，就能感知到了腦場的存在和形成。又用了半年，他就可以透過腦場使用一些基礎的夢魘能力了。在這一點上，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夢魘，無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能夠超過師父。”

說到這，石清的臉彷彿喝了酒般，滿面通紅：“師弟，只有你，你不僅超過了師父，你還創造了一個奇蹟！兩天！只用了兩天的時間！沒有受過任何訓練，你就感知到了腦場。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一定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看著石清一臉興奮，夏尚滿臉羞紅。心中想道，準確點說，是腦中的伊爾莎幫我創造了這個奇蹟，否則別說半年，就是給我一百年，也不一定看得到那個奇妙的腦場。

“既然你已經能掌控腦場，接下來就可以教你使用種子了……”

“種子？”夏尚問道，好像在伊甸裡，伊爾莎也提到過這個名詞。

“恩，種子，學會使用種子，你才真正算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夢魘。而且，學會使用種子以後，你將可以徹底控制何時何地進入何人的夢境，再也不用擔心會危及無辜了。”

巨大的喜悅充斥了夏尚的內心！

終於可以擺脫那個該死的宿命了，不會再傷害那些無辜的人了……

“應該怎麼使用種子？師兄！現在就教我吧！”他飯也顧不上吃了，激動的站了起來。

“師弟，稍安勿躁，要教你學會使用種子，首先還要準備一些東西。我已經讓趙志軍去弄了，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準備好了”

“什麼東西？”

“到時你就知道了，飯菜都快涼了，別站著了，快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