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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見紀夢潔哭了,顯得有些慌張,忙站起身摟過紀夢潔輕哄著,見紀夢潔還在哭,於是氣惱地對莫芸溪說:“夢潔都還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你就那般說她委實不對,還不向夢潔道歉!”
莫芸溪身子站得筆直,毫無愧色地望向景夫人:“娘,芸溪覺得該道歉的應該是巧蓮。”
“放肆!難道還用你來教我如何處置事情?”景夫人被莫芸溪的固執氣到了,語氣重了幾分。
紀夢潔擦淚之際偷偷望了眼板著臉的莫芸溪,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莫芸溪看到了紀夢潔那得意的眼神,她這是在向自己炫耀景夫人是向著她的!
“娘嚴重了,芸溪哪敢那麼對娘。”莫芸溪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巧蓮打香茹的事,到底是因為什麼,想必娘早心中早就有數了。當時發生的事,在場的眾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若是最後事情不了了之或是是非黑白被刻意顛倒,恐怕難以服眾!”
“芸溪雖然年幼,但好歹也是景府的嫡長媳,結果卻被一名下人那般輕視,這難道不是對景府長房的不敬?若這次輕易放過狂妄的下人,恐怕我們長房的威信也所剩無幾了!夢潔是表小姐,自幼寄居在我們府上,娘想對這事從寬處置,不想嚴懲,估計是擔心嚴懲會落個刻薄孤女的罵
名。”
“可是娘若是這次放過了巧蓮,我們長房的威信何在?我想在場之人都不是卑鄙小人,只要大家的良心沒有被狗吃了,在目睹事發經過之後都不會昧著良心去胡說八道!若誰亂說話了,大概也是心理太過扭曲,恐怕做了壞事後過不久就會遭天譴,會不得好死!芸溪說這些並非在威脅娘,也沒有對娘不敬之意,我只捍衛我們長房的威信,同時也為我討回一個公道,希望娘成全。”
景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被固執得厲害且思路突然變得清晰無比的莫芸溪氣得夠嗆。她這算是將話放在了前頭,若是這次自己不懲罰了巧蓮,就會落個置長房威信於不顧的罪名,不僅如此還將自己事後可能用到的理由也給堵死了。
這小小年紀,心思能活躍到如此地步還真是厲害啊!景夫人瞪著莫芸溪氣不打一處來,直至今日她才完完全全地明白,這個兒媳婦並非如她以往所想的那般笨得出奇,相反,她還精明得出奇,否則她說不出這番話來!
旁邊的下人聽得嘴角直抽搐,莫芸溪已經將狠話說在前頭了,若是他們誰多嘴“亂說了什麼”,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且心理扭曲的小人,不久後還會遭天譴!這麼狠的咒罵誰能不將之當回事?就算本想著看熱鬧,打算事後將結果當笑話說給別人的聽的人此時也只能打消了念頭,被罵良心被狗吃或是心理扭曲都不打緊,但是“遭天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今日之事,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對莫芸溪改觀了,不僅景夫人覺得自己被騙了,氣莫芸溪氣得要死,連紀夢潔都忘了哭泣,睜大眼睛呆愣地望著莫芸溪。雖然她不聰明但也不算笨得出奇,莫芸溪這番話說出來後,她突然發覺自己這一個多月來被不停巴結著自己的莫芸溪給騙了,人家恐怕根本就沒將她當回事過,說不定在自己沾沾自喜之時,莫芸溪在心中正在笑話她呢。
下人們對莫芸溪也改變了想法,內心深處對她的輕視突然間消失無蹤。
就在場中氣氛僵化至極點之時,景皓宇的聲音突然傳了來。
“芸溪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小寶一直在吵著找你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景皓宇用手轉著輪椅漸漸靠近,而在他前面走著的人不是景老爺是誰?
解決了
莫芸溪見景皓宇來了,緊繃的神經突然為之一鬆,仿若遭逢久旱之人突然迎來了一場大雨,又彷彿是一直在黑暗中掙扎的人突然迎來了光明一般。看著景皓宇一點點地靠近,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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