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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臺一路開心地跑來。

於曼麗高舉著雙臂環抱雪花，興奮地叫著。

&ldo;開張大吉！&rdo;她笑得很美艷，&ldo;開張大吉！&rdo;

於曼麗在明臺身邊跑過來，繞過去，飛舞著裘皮披肩，飛舞著亮色精緻的手提包。

&ldo;今晚上開張大吉，預示明年生意興隆。明少，打賞小女子幾兩紋銀，小女子好去燙髮美容看電影大世界追星跑馬場賽馬下賭場買股票附帶送你春宵一夜，香吻百回。&rdo;於曼麗不帶標點符號、一氣呵成地說出一串&ldo;願望&rdo;來。

&ldo;賞你三分清風，一輪明月；至於春宵香吻，你就欠著吧，本少爺生意剛剛開張，還須運籌帷幄，有所期待，有所不待。&rdo;

&ldo;明少，分明是個吝嗇鬼。&rdo;

&ldo;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rdo;明臺虛晃一槍，繞回來。

&ldo;明少，今晚打算在哪裡過夜？&rdo;於曼麗問。

&ldo;嗯，在預訂的香巢。&rdo;明臺仰著清俊的眉目，繃住了臉，忍著笑意。

&ldo;明少，你有幾座銷金窟？&rdo;於曼麗也仰著臉笑。

&ldo;狡兔三窟。&rdo;他朗聲大笑起來。

此刻，教堂的鐘聲響起。

&ldo;這是天堂的鐘聲，我們走在通往天堂的路上。&rdo;於曼麗說，&ldo;也就是通往愛的道路上。&rdo;

&ldo;上帝愛你，天主保佑你！&rdo;明臺說。

&ldo;你呢？&rdo;

&ldo;我怎麼？&rdo;

&ldo;你就是我的上帝！&rdo;於曼麗說，&ldo;明少，我是你羽翼下的天使。&rdo;

明臺溫煦地笑著。

街燈燦爛，雪景如畫。

飛雪漫天中二人互道晚安，然後踩著薄薄的積雪分道揚鑣。明臺剛剛走過街面，於曼麗兩手做成喇叭狀在對面大聲喊了一句：&ldo;過年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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