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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梧踏著那帶著獨有韻律的腳步走在前方,明景輝緊隨其後。
虹光宗的其他弟子頓時也放棄了用靈力直接飛入飛舟的打算。崔文光看了沈心菱一眼,快速跟上陸清梧的腳步。不只是崔文光,其他人的視線也時不時的從沈心菱身上掃過。
新入門的幾個女弟子,看向沈心菱的視線之中不由的帶上了幾分豔羨。
沈心菱被邪修重傷,雖然服用了丹藥,立刻呼叫靈力多少會影響傷勢。偏偏沈心菱看起來極為好強,剛剛張師弟想要攙扶她便被她拒絕了,恐怕也不一定會答應其他人帶她上飛舟。
步行到飛舟旁可以節省很多靈力,對於沈心菱這個重傷的人來說,更是能夠少承受一些痛苦。不少的人都覺得陸清梧此番作為是用心良苦。
明景輝聽著陸清梧落下的腳步聲,每一步的聲音大小似乎都在一個頻率上。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腳步聲可以說是頗有大家風範,一言一行都彰顯著良好的教養。對於修者來說,這樣明顯會暴露自己的腳步聲很是罕見。
他們被邪修笑聲迷惑的時候,陸清梧踏著這樣的腳步還可以說是為了讓眾人清醒。現在腳步聲依舊,除了重傷掩飾之外不作他想。這樣的腳步聲比起一腳重一腳輕的模樣要好上很多。至少,其他人並沒有在意他的腳步,也沒有發現他重傷的事實。
發現的越多,明景輝心下便越複雜。他抬頭看了沈心菱一眼,視線在她尚且帶著兩分笑意的面龐上停駐了片刻。
沈心菱察覺到明景輝的視線,轉頭與他對視,面上的笑容比起面對其他人的時候要真實幾分。
明景輝移開視線,盯著自己面前那不染纖塵的素白色衣襟。同樣是重傷,在他看來陸清梧的傷勢明顯要比沈心菱嚴重許多。只是多數人都只會看表面,衣衫襤褸全身佈滿血跡的人總比衣衫整潔風度依舊的人惹人心憂。太過剛硬的外殼,甚至會讓人忽略掉一些明顯可見的疑點,將他們曲解成另一層含義。
走到飛舟旁,陸清梧的身體便在原地消失。明景輝在面前人消失的瞬間瞳孔微微一縮。
崔文光看到明景輝一瞬間的面色,開口解釋了一句。“你現在還未正式踏入仙途,捕捉不到修者的身影是正常的。別說是你,我們也沒有任何人能看清陸師兄的身影。陸師兄可是我們這一代最強的!”
他提議探查明景輝是為了陸清梧的安危,實際上兩人沒什麼仇怨。明景輝能夠爽快的同意,倒是讓崔文光有幾分好感。崔文光作為這次招收弟子的任務人,知道明景輝是個天賦不下於沈心菱的天靈根。秉承著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的想法,崔文光主動開口,想要消磨兩人之前的芥蒂。
“最強也不代表沒有極限。”明景輝抬頭只看到偌大的飛舟。與其說陸清梧是用靈力上的飛舟,他更傾向於陸清梧用了類似於‘定點傳訊符’之類的手段。那些只能使用一次的符咒比起自身靈力來要奢侈許多,但好在只需要呼叫很少的力量便能夠使用。
“哪怕是渡劫期大能也有極限,陸師兄自然也有。不過,陸師兄的極限絕不是我們能夠碰觸到的。”崔文光話語之中不難聽出他對陸清梧的信任。
明景輝看了崔文光一眼,現在的他的確沒資格去碰觸陸師兄的極限,卻已經看到了他的極限。言語間對陸師兄滿是信任的崔文光,事實上對陸師兄卻是一無所知。
“都上飛舟吧。”沈心菱聽到崔文光‘吹噓’陸清梧的強大,心下頗有幾分不耐,不由得開口催促。在說完之後,自己一馬當先的上了飛舟。
“我帶你上去。”崔文光聽到沈心菱的吩咐,沒有太過猶豫,伸手拉住身旁的明景輝。
這次有靈力的保護,明景輝周身自然不見一絲狼狽,只是一恍惚便換了一個地方。剛剛站穩腳步,他下意識的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