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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愛妻,一個弱女子,
我心痛,因為作為丈夫,我堂堂男兒,卻不能保護
你!
——你的陳博
辛姐看了一遍又一遍,反覆回味著他們那共同的生死約定——“比翼鳥”、“連理枝”。她的心跳個不停,她的眼睛溼潤而模糊。陳博那熾熱的愛,那深深的情,讓她永遠地溫暖而幸福,尤其他們那富於傳奇色彩的姻緣,更讓她常常沉浸在美好的的回憶中。此刻,她的心又一下子飛向了過去。
上天似乎有意把她送到了陳博的身邊,命運似乎註定要她做陳博的新娘。兩年前,新婚之夜,當她和陳博幸福地相擁時,陳博風趣地以“勝利者”的口吻,向她坦白了和她“奇遇”和“巧取”她的經過。
陳博“狡黠”地笑著說:“玉嬌,你如今是屬於我的了,徹底地屬於我的了,我“勝利”了!你想聽聽我‘俘獲’你的故事嗎?”
辛玉嬌恍然大悟而又幽默地說:“女人都是愚蠢的‘小綿羊’,男人都是狡猾的‘大灰狼’!”
陳博說:“全願‘大灰狼’愛上了‘小綿羊’!”他把辛玉嬌擁得更緊,“你還記得你在大明湖畔你家小樓的陽臺上彈鋼琴的時候嗎?”
“記得,”辛玉嬌回憶著,“那時我在上初中,剛剛學會鋼琴。”
“還記得彈的什麼曲子嗎?”
“記得。那時正是‘九。一八’,東北三省淪亡,我的心情非常痛苦。老師教唱了《松花江上》,同學們立刻就學會了,滿校園是悲愴的歌聲——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流浪,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當時我成天沉浸在這悲傷的氣氛中,天天彈奏這首歌曲。”
陳博說:“你知道嗎,當時大明湖的遊客有多少人在側耳傾聽,又有多少人在駐足和唱嗎?”
“不知道。”辛玉嬌說,“我只沉醉於悲傷痛苦中,
讓琴聲盡情地宣洩,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小傻瓜,”陳博用手輕輕地颳了一下辛玉嬌的鼻樑,說:“那時,我就被你迷倒了,不過,只是單相思。當時,我和地下黨的幾位同志在湖上以划船作掩護談工作,不僅僅是你悲壯哀傷的琴聲喚起我熱血沸騰,而且,你的美麗,也把我深深吸引。短髮,白裙,苗條的身姿,嬌媚的面容,富家小姐的氣質,叫我聯想到林黛玉;彈奏的嫻熟,神情的悲傷,心情的專注,少女的才華,又叫我聯想到李清照。
“就在湖邊你的樓下,近在咫尺,我的心跳個不停,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你,竟往了划船,竟忘了和同志們談工作。我的領導笑了,他說你小子別痴心妄想,‘林妹妹’是不會嫁給‘焦老大的’。惹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你當時有追求我的念頭嗎?”辛玉嬌問。
“可能嗎,”陳博說:“你想,素不相識,而且地位懸殊,你是‘林妹妹’,我是‘焦老大’,鮮花能插在牛糞上嗎!只是被你的美麗所傾倒,就象看到鮮花,想欣賞,卻未必要採呀!”陳博突然話題一轉,“你還記得你後來在大明湖划船,撞到別人船上掉到湖裡的事嗎?”
“怎麼不記得。那次差點把我淹死了,終生難忘呀!”
“知道是誰救的你嗎?”
“不知道,至今還是迷。”
辛玉嬌回憶說:“當時是我妹妹划槳,我坐在船頭。她是初學,劃得不熟,老把握不住方向。不知怎麼,就‘砰’撞到人家船上去了,我一下子跌到水裡。當時妹妹嚇懵了,連呼救也不會,只是憨哭。我不會游泳,在水裡拼命掙扎,連喝了好幾口水,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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