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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的眼裡,這是一封平常不過的家信,當唐偉波將信中那些最末一筆比較粗的字眼挑出來後,就成了:山口一男,佛骨,南京靈谷寺,清宮藏寶。
唐偉波吃驚不小,這幾年間,姚立星在東北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透過沈晗給他寄來這封信?如果是機密情報的話,為什麼要違反軍統局的紀律,不直接彙報給上司,而是要交給他這個不相干的人呢?再者,幾年前失蹤在關外的那16箱清宮珍寶,和南京靈谷寺內的唐玄奘佛骨,以及那位號稱日本特工之王“山口一男”到底有何牽連?他又是如何得到這個訊息的呢?
他仔細辨認了上面的字跡,確認是姚立星寫的。信下方的日期是民國26年11月12日,是一個星期前。
桌上的那部紅色保密電話突然響起,唐偉波抓起聽筒,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唐科長,處座密令,今晚九時開會。
他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離九點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穿上外套出門,看到梅姨坐在飯桌前,在等他吃飯。
“梅姨,你先吃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兩封密件(三)
位於重慶西郊歌樂山下的翠峰別苑,原先是一個當地富商的私邸,一年前戴笠從南京搬到重慶後,這裡就成了他工作之後休息的別院,通常情況下,他都在羅家灣19號辦公。在軍統局,他雖一直是特務二處處長,但幾任局長都不過問內部的事情,軍統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做主!唐偉波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見裡面已經坐了幾個人。令他奇怪的是,沈晗竟然也在座,朝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自從沈晗被派往北平後,他們就很少見面了,關係自然變得微妙起來。即使在生意的場合上見面,也是寒暄一下,很少看到對方朝他微笑。剛才的微笑,令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如果沈晗將姚立星寄信給他的事情捅上去的話,那他可就要玩完了。戴笠最恨別人違反紀律,輕則丟職法辦,重則掉腦袋。
他的前任科長就是因為違反紀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亂搞女人,被手下的人告了一狀,結果被送去了勞教處。
那封信此刻就揣在他的口袋中,萬一戴笠問起,他可以將信拿出來。軍統局好幾位同期特訓班出來的人都知道,他和姚立星是同一個地方的人,而且確實有那一層親戚關係。至於信中的秘密,只要他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因為那是他和姚立星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見戴笠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侍從官。那張馬臉此刻拉得老長,臉色鐵青煞人。
唐偉波在軍統局工作這麼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戴笠這樣,他那顆心不禁懸了起來。
戴笠走到桌前,並沒有坐下,其他人見狀,忙都站了起來。
戴笠說話很快,那一口江浙口音不是一般人能夠聽得懂的,還好唐偉波是江蘇人。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急把你們叫來了嗎?”戴笠掃了眾人一眼,突然加重了語氣,“剛剛接到訊息,瀋陽出了一件很令我痛心的事情,那位打入日軍關東軍參謀總部的英雄,在送出一份絕密情報之後,被人出賣……”
唐偉波愣了一下,難道打入日本關東軍參謀總部的人就是姚立星?他望了沈晗一眼,見他正襟而立,一副恭聽訓示的樣子。
戴笠的話還在繼續“……近來,日本人活動得很猖狂,我們在北平、上海、南京、大連等幾個大城市的活動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你們在座的,都是黨國培育出來的精英,是國家的棟樑,”他深吸了一口氣:“在有硝煙的戰場上,我們的國軍失利了,但是我相信,在諸位的努力下,我們將打贏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現在宣讀總裁訓示!”
所有的人都站起來,將身體挺得筆直。旁邊的一位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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