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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綏挑眉看他，&ldo;唔，有什麼不可以的，為了我妹妹，做什麼都行。&rdo;

林湛抱著手臂，開玩笑道：&ldo;殺人都行？&rdo;

&ldo;行啊。&rdo;

……

秋風蕭瑟，偌大的院子裡，井口邊躺著一個濕漉漉的沒了生氣的人。

楚綏身量頎長，直挺挺地站在那，俊顏面無表情的像是一座木雕，周身冷冽的氣息無止境鋪天蓋地地蔓延。

從來都是一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模樣，收起笑意的時候原來也是那般的讓人生畏。

丫鬟的哭聲混雜著風聲，楚綏聽不見，他滿眼都是那個躺在地上，渾身濕透的素衣女子。

她還是如他記憶裡的好看，因為她是他的妹妹啊，當然是這世上最好看的。

&ldo;嬈兒，別睡了，哥哥來了。&rdo;

女子沒有回應。

&ldo;嬈兒？&rdo;

楚綏怔怔往前，在走到離她一尺之內時，失了重心地跪坐在地，雙眸無神地將手裡的袍擺送到楚嬈的手心，訥訥自語，&ldo;嗯？你睡覺不是最喜歡攥布條麼，這次怎麼不攥了呢。&rdo;

靜坐了許久，他才緩緩伸手撫上女子的額髻，神色溫柔地像是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細緻地將碎發一束束攏向耳後，露出一張和他有好幾分相似的小臉。

但楚綏越看越覺得不像，他側過頭看向紫煙，&ldo;這個是我妹妹嗎？你確定嗎？&rdo;

&ldo;是嗎？可是一點都不像呢。&rdo;

紫煙哭地淚流滿面，&ldo;少爺，都怪奴婢，是奴婢沒有守住夫人……&rdo;

&ldo;不是，你確定是楚嬈麼？&rdo;

楚綏看著躺在眼前，分明就是記憶中模樣的女子，兀自搖頭，&ldo;一點都不像，真的一點都不像她。&rdo;

&ldo;她笑起來，有彎彎的眉眼，臉蛋時常紅撲撲的，動不動還會跟我發脾氣。&rdo;

&ldo;我從沒見過她這麼安靜過，一點都不像，她不是我的嬈兒。&rdo;

&ldo;你不要騙我。&rdo;

紫煙沒有再說話，只是對著那具屍體哭的更為大聲，將風聲都蓋了過去。

楚綏的眼睛突然變的很痛，痛的看不清女子的臉，喉口的苦澀一路往下沉浸到心頭，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他闔上眼，眼尾終於濡濕一片。

【哥，哥】

【吶，你既然第一個認識我，我保證這一輩子，都護著你。】說好的護她一輩子，他怎麼，沒做到呢。

……

用腰間軟劍，切下小塊衣角，楚綏輕輕地將之放在了楚嬈的手心，聲音溫柔，&ldo;嬈兒，你要記得抓著哥哥的衣角，下輩子才能再找到我。&rdo;

&ldo;哥哥知道，在井裡很難受是不是，別怕，哥哥都會替你加倍討回來。&rdo;

紫煙看著面前跪在地上替夫人攏衣的男人，咬牙開口，&ldo;少爺，是大房的祁風，想輕薄夫人，夫人躲開，才……&rdo;

像是完成了使命，說完這些，紫煙頹倒在地。

楚綏摸摸楚嬈的頭，&ldo;嗯，我知道了。&rdo;

再抬起頭時，他的嘴角奇異地揚起一抹弧度，看起來陰鷙狠厲，與平日判若兩人。

紫煙看著楚綏走出院門後，拉住過路相熟的丫鬟，&ldo;環兒，我行囊裡還有個布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