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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年擦拭著額頭的冷汗,短暫而又壓抑著激動,頓了頓開口解釋:「我以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邵靜音心裡冷笑:「怎麼?」
這句話明顯讓謝知年動搖了,燈光下紅色的頭髮突出他白皙的面板,邵靜音的心裡還在乎著自己。他眼裡倒映著邵靜音神色,場面裡邵靜音反口一問配上單手插/在西裝的動作有點不可一世:「怎麼不算呢?」
雲端跌入谷底,聽話拿著一半開跑而造成心裡的落差。
謝知年掩蓋著腦海的苦澀,三年前網路暴力的真相拉開他們的距離:他求助邵靜音的時,應該想到自己見面回落的如此結局。
邵靜音見到謝知年表情僵硬。忍不住感嘆謝知年的情緒多變。
他盯著難堪地謝知年,饒有興趣地開口:「每每看你這模樣都像是我又欺負了,在床上也是,你哭一哭,大家都以為在身下得是你,兇狠殘暴的人是我,難道我這種見利忘義之人今日連得意資本都沒有?你以往對我種種一筆勾銷。」
「受傷倒在你身下的是我,你如今剝奪我這得意的機會,你也太可惡了吧。」
謝知年苦肉計第一條,非禮勿視,他目光掠過邵靜音,蘊藏著看不懂的情愫。
不說話就彷彿是他做錯了,全世界都在虧欠謝知年,邵靜音猛然破口而笑,他心臟居然還在顫抖,在謝知年臉上找不到任何後悔,生出一種扭曲的病態心裡:「你現在也看了,我因為你過得不好而笑的多開心,可我也欺騙我的心還是對你念念不舍。」
「自從跟你分手後,我這些年都沒找到合適的玩具,因為他們的本體還在,它們就始終無法取代你,長的在像你得也不敢對我得寸進尺,你猜我今天為什麼會接你的電話而來到這裡?」
邵靜音故意說著糟心的話,他捧著謝知年的臉蛋,冷冷地玩世不恭。
玩具兩個字已經說明一切。
這是高高在上資本對底層人物調戲。
邵靜音見過娛樂圈的黑暗,他無比清楚像謝知年這種膚白貌美的孩子會有多少大人物的寵愛,那些大人物最好養還未成型的金絲雀。謝知年為了還債而去大肆得罪資本,資本抓到他後又會怎麼對待,今日車禍還算走運,他日先奸後殺得不償失。
只怕是衣不蔽體,折磨到面目全非。
而他不敢想像謝知年那副被人蹂/躪/踐/踏的悽美。
打敗資本的最佳方式是找個比他們更大的資本,邵靜音的就是娛樂圈的資本。
謝知年明白邵靜音的意思,他難堪又痛苦,兩人的地位造成巨大的懸殊:「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是一把雙刃劍,娛樂圈別人用的好能殺別人,用不好能反噬。
謝知年跟著邵靜音一共長大,經歷過不少的腥風血雨。
「我不是你其他僱主,會讓你身處險境界,你知道的,我已經成名,而且你身上確實有值得我著迷的地方,你的活很好。」
「我很滿意你的肉/體。」
邵靜音對上謝知年厭惡的目光,他壓下心裡的酸楚,那眼神瞬間能讓他回到網曝的那一年,他卑微的祈求謝知年回到他的身邊,他踏著步子靠近對方,凝視著謝知年周圍的黑眼圈,半響噗呲地一聲,踩在謝知年因為害怕打碎的玻璃上面,嘴唇掛著戲謔的光芒:「四萬住宿費。」
「七百萬高利貸,外加擺平明星案件的十萬。」
「你手機的帳單我都替你還清了,你覺得七百十四萬能從你這裡買到什麼?」
以前邵靜音躲在螢幕前傷心,他現在面對鏡頭多熟練。
他捲起來的寸衫袖子,脫下黑色的西裝,露出打著的領帶:「我誠心誠意地跟你談合同,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好聲好氣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