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陸星洲的那顆愛著的真心提到嗓子眼,摔進滿地的玻璃碎片中:「大義?」
陸星洲心頭宛如萬蟲在啃,他逐步靠近謝知年,連同青年最後的遮羞布也扔掉:「你的意思是說,我護著那些死在喪屍口中的人,是對你的感情不誠,到現在你還要狡辯,你還嫌棄我查的不夠,你還在嫌棄我不夠愛你。」
「要什麼樣的愛才能配得上你?」
這幅模樣謝知年恐懼之極:「我無話可說。」
「你說!」
陸星洲神情籠罩著看不清陰霾,厚重城府猛地升出,硬生生隔斷腦海中最後存在的理智,那目光中的悲涼看得系統028害怕:「我要怎樣去愛你,才配得上你說的大義?」
「告訴我?」
血絲浮現在陸星洲的眼裡,他為對方心甘情願成為0號:生在地球上的人類都知道疼痛,生在黑暗地帶的菊蕊難道不明刺破的疼?受過風雨,替別人撐傘,但撐傘不是個人的義務。
「是覺得我很陌生,感覺到害怕?」
陸星洲睫毛遮住濃烈地情緒:「宋知年,你編造的大義理由真是拙劣,變的從始至終的都是你。」
他沒變心和叛變,折磨謝知年也沒半點快感。
他一想到青年跟江鍾吟同吃同住三年,冒出來的惡意如雨後秋筍,他開口:「要把你和江鍾吟好待著,把你們兩個湊成對,看著你們兩個相親相愛,是不是算足夠的愛你?」
後面的詞彙不堪入目。
謝知年聽不下去:「你詆毀我能讓你好瘦?這就是你和江鍾吟最大的不同。」
他眼底掠過痛苦,撐著疼痛的身體,那雙眼睛卻通明的跟鏡子般:「你總是喜歡用強迫的手段讓別人臣服你,你從我醒來後就逼迫我,你心裡瞧不起我,未經我同意,給我綁上鎖鏈。」
陸星洲:「然後?」
陸星洲三年去過很多基地的下層,安慰那些死在容城裡面的家屬,他孤單一人受過的謾罵與詆毀,以為自己能替青年贖罪,這不足以說是偏愛,偏偏對外面野花愛到深沉。
對方親手來招惹自己,最後面目猙獰的也是自己:「你想要我放手?」
謝知年:「你把我當垃圾處理,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他迎合著陸星洲的神情,指甲抓傷著自己的臉,散不開眼中悲傷:「這三年,我想過和你見面的這天,更沒想到你恨我到骨子裡,你若真心愛我,就不會親眼看著我變成喪屍,把我關在房間裡。」
「你得給我血清,把我送到實驗室裡好好治療。」
他說要這句話,周圍陷入死寂的沉默,渴望愛達到極點不分對錯:謝知年在童年包裹著的陰影下變得貪得無厭,所有人都在唾罵著他的不成器,短時間不可能改變本性。
「你得讓我活著。」
不是他之前說的我想活著。
陸星洲沒有錯過青年眼底的卑劣:「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你不用著急拒絕我。」
謝知年嘴臉都是卑劣,他手臂有撕裂的感覺,面板下面的筋骨在凝固,他獰笑道:「因為你拒絕不了我的要求,從小到大,你不是最喜歡我了,不如給我個痛快,也算給你痛快。」
他道:「放我走,或者速戰速決,我可以選擇不活來贖罪。」
「恬不知恥!」
陸星洲看著謝知年的容貌,彷彿想到對方背叛的決絕,他揮斥著手中的冰刀砸過去,隻手捏住謝知年的脖子,那手指裡都在泛著蒼白,憤憤不平道:「你怎麼敢親口求我放過你?」
「我曾經多麼愛你,寧願為你付出生命,不肯讓你陷入危險中,我可以與基地的人反目成仇,立你為新任的領主。我從來都不在乎你心中的人是誰,你肯呆在我的身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