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棟居聽了神谷的滿腹牢騷，看他漸漸地說累了，於是向他問起奧山的地址。

&ldo;不說這些無聊的廢話了，勞您到寒舍走一趟吧。&rdo;

神谷站起身。二人走到初川河邊，回到神谷的家。神谷說：&rdo;家裡髒，請別嫌棄。請。&rdo;這是三間舊平房，棟居被邀進一間八鋪席的屋子，室內放著兩張和桌、牆上掛著黑板。屋子主人雖是孤身老人，但收拾得井井有條，毫無零亂的樣子。

&ldo;今天沒有學生來嗎？&rdo;棟居有點不放心。

&ldo;不到晚上不會來的，常來的就是五、六個人。天天都沒有&l;生意&r;。學生常說，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來的時候，老師一個人已經在屋裡長眠了。&rdo;

棟居想，他是不是擔心死在家裡才整天泡在咖啡館的呢？

神谷讓棟居在&ldo;教室&rdo;裡等一下，自己走進隔壁一間，關上門。不一會，手上拿著一本舊影集和手抄本走出來。

&ldo;要是信件能儲存下來就好了，可惜在轉移的時候處理掉了。不過，還留下一張珍貴的照片，是&l;731&r;時代奧山和學生們的合影。在&l;731&r;裡是禁止拍照的，只有一位教官有照相機，是他偷著給我們拍的。&rdo;

照片上的神谷還是壯年，三個少年隊員圍著神谷和另外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照片已經泛黃，雖是幾十年前攝的，但還可以清楚地辨認出神谷的臉。拍攝場所似乎是在軍營裡，木板地上排列著床鋪，沿壁有毛毯、衣服、雜物箱等，整整齊齊地放在固定位置上，同一般照片上所見到的軍舍內景沒有兩樣。

棟居認出照片上有一張熟悉的臉‐‐年幼時的中西，在照相機前作鬼臉。棟居立刻控制住自己臉上的反應，因為他已經作過保證，不讓任何知道中西曾將神谷的地址告訴自己。

&ldo;這一位就是奧山吧。&rdo;棟居若無其事地指著照片上神谷身邊那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用推測的語氣問。從照片上看，教官和學生共授一個職銜，這種情況同軍人不一樣，所以照片上的人同&ldo;軍營&rdo;背景有點不協調。

&ldo;731部隊的照片只有這一張嗎？&rdo;棟居隨意翻著影集，但後面幾頁都是戰後回到國內拍的快照。

&ldo;另有這一張，當時再三強調，聽有會暴露&l;731&r;的資料都要燒掉。並威脅萬一暴露了身分，全體人員將被作為戰犯處死。直到今天，警察來查戶口時，心裡還會&l;撲騰、撲騰&r;呢。&rdo;

&ldo;能把奧山先生的地址告訴我嗎？&rdo;

&ldo;對‐‐對，這麼要緊的事忘了，你等一下。&rdo;神谷開啟同影集一起取出來的手抄本。

&ldo;前橋市巖神二號街。&rdo;

棟居飛快地記下地址，看來這本住址錄不是房友會編的姓名手冊，而是神谷自己抄的。

&ldo;您有731部隊倖存者的名單嗎？&rdo;棟居直接了當地問。因為奧山從前橋市再移遷的話，後來的地址很可能會記載在房友會成員的名單上。

&ldo;有的，但是房友會規定不準給會員以外的人看。雖然公開出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但還有許多人天天心驚肉跳，怕被當成戰犯問罪。&rdo;

&ldo;房友會的會員有多少人呢？&rdo;

&ldo;根據最新的名單，有一百四十名左右，這還不包括他們的家屬。&rdo;

&ldo;聽說每年都開全國大會？&rdo;

&ldo;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