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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了一個女性的說話聲。抬頭一看,智惠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身旁。她究競是不是智惠子,棟居還沒有證實過。於是,棟居利用這個機會問:
&ldo;夫人,您叫智惠子嗎?&rdo;
&ldo;是的,你……&rdo;
終於在這裡找到了智惠子。
&ldo;對不起。您就是死者兒子的夫人……&rdo;
&ldo;對,故世的就是我丈夫的父親。&rdo;
&ldo;我的父親生前同死者是好朋友,我是代表父親來的,夫人的生父是井崎先生嗎?&rdo;
&ldo;您認識我父親嗎?&rdo;
&ldo;不是直接認識。聽家父說,戰爭中他得到井崎先生很多幫助。&rdo;
棟居擔心說話間會不知不覺地暴露自己的身分。
&ldo;這麼說,是大陸時期的好朋友呢。&rdo;
&ldo;對,我父親說,還受過令堂大人的關照,令堂大人身體好嗎?&rdo;
棟居問智惠子。他佯裝不知,悄悄地觀察智惠子有什麼反應。
&ldo;父母雙親都在昭和四十三年去了美國,母親已在昭和五十三年故世了。&rdo;
&ldo;故世了?!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聽說去年五月令堂大人還回日本來過呢。&rdo;
這裡所說的&ldo;令堂大人&rdo;,無疑是指楊君裡。但是,智惠子的臉上不僅毫無反應,還露出不解的神色:
&ldo;去年五月?決不可能。母親早在四年前就在美國去世了,您一定弄錯了吧。&rdo;
&ldo;噢‐‐,那一定是搞錯了。……今天我同夫人已經不是初次見面啦。&rdo;
&ldo;哎呀!好象是在哪兒見過。&rdo;智惠子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ldo;是去年年底,我在多磨公墓偶然見到了夫人。在去的路上我們也坐著同一輛公共汽車呢。&rdo;
棟居回想起當時籠罩在車廂裡的一片悲慟氣氛。丈夫健康無恙,她卻在閱讀題為&ldo;戰勝孤獨,堅強起來&rdo;的剪報。
&ldo;哦‐‐,那時同車的嗎?那一天正好是我母親的忌辰呀。&rdo;
透過國際刑警組織瞭解的材料證實:井崎的妻子死於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碰巧那天正是她母親的忌辰。
&ldo;您母親安葬在多磨公墓嗎?&rdo;
其實井崎已經明確告訴棟居葬在美國。
&ldo;父親曾經說過,要同母親一起把靈位合祭在多磨公墓的精魂塔墓地裡。&rdo;
&ldo;精魂塔是怎麼回事?&rdo;棟居假裝糊塗。
&ldo;我也不大清楚,聽說在大陸時期同父過事的已故戰友都祭祀在那裡。&rdo;
說話間,祭壇前一簇人中傳來叫她的聲音,大概是丈夫叫她。智惠子向棟居行個禮便走開了。
智惠子不知道楊君裡曾來日以及楊君裡同自己的關係,看她的表情不象是說謊。楊君裡還沒有見到智惠子就死了。她到底為什麼而死的呢?楊君裡是死還是活,以及她的存在與否,智惠子是不知道的。楊君裡還沒有見著智惠子便死去了。
楊君裡是否認識二谷昭治呢?二谷當憲兵的時候,以傅家甸為渠道,鯨吞了大量戰略物資。楊君裡的父親就是在傅家甸開業的牙科醫生。楊君裡同二谷在傅家甸見過面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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