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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表情凝重的看著他不說話,任平生被她看的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
&ldo;母親?&rdo;
楊夫人皺著眉頭
&ldo;生兒,你剛剛說他投你眼緣,可是用女兒家的眼光在看他&rdo;
&ldo;啊&rdo;
任平生被母親說的話弄的有些懵,等到消化完了,難免一笑
&ldo;母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看他氣質不俗,想著多個幫手&rdo;
楊夫人還是不信
任平生說道
&ldo;平生自小被當男兒來養,何來女兒家的心思&rdo;
楊夫人沉默了一會,有些憂慮的問道
&ldo;你可是在怨我?&rdo;
任平生愣了一下,實在是為母親這性子發愁,一邊怕他露了女兒痕跡,一邊又自責讓他當個男兒,進退兩難,思慮不斷,以至身體一直病懨懨的。
&ldo;母親,我自是不怨的,我知你當年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在這深宅大院,為自己打算有何錯,又不曾害過別人,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萬不可總是回頭望,優柔寡斷,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才好,再者說,這世道總是男兒家容易些,我對女兒身沒有半點執念,我現在在這府裡,也說的上些話,母親不必為我擔心害怕,只需把身體養好才是正經&rdo;
楊夫人聽了這話,欣慰的點點頭,然後說道
&ldo;生兒倒比我看的開些,這樣吧,就像你說的,就讓他去做個帳房先生,不過這事我來安排,你就別管了。&rdo;
任平生自是點頭同意,他接二連三的管別人的閒事,都是讓母親幫忙兜著,讓母親憂心他著實不忍心,卻也管不住自己幫人的性子,好在到目前為止,還沒出什麼岔子。
楊夫人叫了個小廝進來,囑咐他帶著艷雨去任平含那,讓他看著安排個帳房先生的差事,小廝走了以後,楊夫人又囑咐了任平生幾句才放人。
說起來,任平生雖然幫了艷雨,兩個人卻不曾說上一句話,艷雨也未必承他的情,或許根本不知道他做的這些,只當他們任府的人是一丘之貉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任平生向來施恩不圖報,也不在意就是了。
轉眼間匆匆一年就過去了,這年冬天格外的冷,連下了好幾場大雪,任生平披著雪白滾邊的絳紫裘衣,剛從車上下來,要進府,又被大哥截住了,今天是大哥生辰,不知他已經喝了幾茬酒,醉醺醺的,逮著任生平不放手,連拉帶拽把他哄上了車,
招興猝不及防,差點沒反應過來,等到車動起來,他才快速跑了上來,跳上了車。
任平生坐在車裡無奈的聽任平含胡言亂語,說的最多的就是嫌棄大奶奶太彪悍,直罵妒婦,任平生也無心回應,
若是平時,任平忌他三分,萬萬不會這麼放肆,如今喝了酒,也就不管不顧的了,
最後車停在了一家妓院門口,
任平含勾肩搭背的把任平生帶進了妓院,這是他平生第一次來,
他平時只管對帳,這些談生意的事都是掌櫃的們應酬,自然沒有來過,
來妓院他倒是不怕,可是他被楊夫人明令禁止不能喝酒,實在怕他酒後失態,在釀成大禍,任平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向來謹慎的很,可是現在看他這大哥不太清醒,一時也想不出脫身的法子,
等到上了樓進了房間,發現除了大哥的一些狐朋狗友,二哥也在,好在二哥沒有醉,任平連忙喝道
&ldo;二哥,你還不快來管管大哥,他醉的太厲害了&rdo;
二哥連忙走了過來,去拿大哥鉗制在老四背上的手,可惜一時弄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