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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圖波爾,我真不敢相信!&rdo;
是簡斯&iddot;都卜勒。簡斯大約比我年長十歲,是那種心直口快、脾氣倔強的人。在慕尼黑馬科隆出版社,我們做了幾年門挨門的鄰居。後來他被一下子提拔上去。我和他一起走了出來,我不能說我對他有什麼特別要說的,可我喜歡他的妻子。
他妻子的名字叫莎拉。她比我大幾歲,是個妙不可言的女人。一想到這兒,想到在沃維森居然能碰到她,我對簡斯把胳膊搭在我肩上這種過分親熱的舉動也就忍下了。我的腦子裡只琢磨著眼下怎麼找個藉口問問莎拉是不是也和他一起在這兒。只有這一點是我感興趣的,而不是他那種嘮叨和父親式的沒完沒了的問題,比如身體好不好啦,想在這兒幹什麼啦等等。
我機械地回答著他的問話,他用他的卡開了門,帶我一起走了進去,這就省得我向門口那臺計算機費口舌了,至少這會兒是這樣。簡斯解釋了一下他平時都是怎麼做的,還談到他的工作,他工作的部門和工作業績。從他的話裡我聽得出,他已經在沃維森紮下了根。這使我確信,他把妻子和孩子也帶來了。簡斯可不是那種能在單身漢公寓樓裡挨過孤單單的夜晚的人。
那是一個晚上,諾拉和我在都卜勒夫婦的家裡,就像同事之間為了互相熟悉,大家一起聚餐那樣。我們都喝得醉醺醺的,諾拉醉得很厲害,喝酒多多少少違背了她的愛爾蘭人的天性,她不能像一個無底洞那樣往裡猛灌。天已經很晚了,簡斯又胡謅說他必須馬上就同國外進行什麼聯絡,也許他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必須擠出時間來安安靜靜地去蹲廁所。諾拉像一隻小刺蝟那樣蜷在房間那頭的一張沙發上打呼嚕,她喝酒已經喝到了極限,她在這一年裡已經這樣醉過一兩次了。這是一個她不能逾越的極限,她沒有一次不吐個一乾二淨,沒有一次不在第二天早晨頭痛難耐,沒有一次不說可把她折騰苦了。她就這樣一直喝得蜷成一團,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還得把她弄到床上去。
當然還有莎拉,她也是在那個晚上我第一次認識的,我突然之間與她面對面在那個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們整個晚上都在互遞秋波,對諾拉的豪飲和簡斯那不堪忍受的自我吹噓極盡挖苦嘲弄。可突然之間,當人與人之間和事物之間都沒有了距離的時候,要再這樣做下去是很難的。
&ldo;我們兩個之間該有點什麼吧?&rdo;我有意做個試探。
她十分陰鬱地看著我,然後用她那雙光著的腳輕輕地碰碰我的腿,她腳上的鞋早就為了舒適而甩掉了。
&ldo;我盼著呢!&rdo;
就在這一刻簡斯回來了,&ldo;跟這夥美國佬打交道真叫人要吐了!&rdo;
我們兩個人都往回退縮了一點兒,沒有再往下進行。
哎呀,天很晚了,我承認,先生,我讓您感到無聊了,是嗎?您是說,您明天將繼續傳訊我?您想更多地知道有關沃維森的事,我為什麼從馬科隆出版社轉到了資料中心?是啊,您知道,這也是和簡斯有關的,他那時候……
是的,好吧,我懂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您要回家了,您肯定是有家庭,有孩子的,嗯?啊,好吧,明天見。&rdo;
第二天
不,我沒有睡得特別好,先生。我不想對您進行譴責,看在上帝的分上,可是您知道,我在牢房裡已經孤零零地待了這麼久啦。隔了這麼久再同一個人說話,是很容易抑制不住的。
昨天夜裡我針對您的問題回想了一下,我怎麼到的資料中心。我感謝您提出這樣的建議。這種密謀的理論從何而來,以及誰參與了這一切等等,我跟您說,這是不真實的。我不包庇任何人,反正您本來誰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