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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礙事的，趁著媽身子骨還硬朗，眼睛還看得見，多給你織兩件，再等幾年，想織也沒這個本事了。&rdo;依然媽淡淡地說著。

聽著她的話，我眼睛澀澀的，想起了她為了依然而&ldo;借&rdo;給端木冬寒的壽命，想起她頭髮花白、老眼昏花還為依然織毛衣，心中說不出的酸楚，也是說不出的感動。

&ldo;媽……&rdo;依然聽了她媽的話，失控地喊了出來。喊完，便蹲了下來，把自己的頭放在了她媽的膝蓋上。

&ldo;依然啊，你怎麼了?&rdo;依然媽見著依然如此動容，還以為依然是有什麼傷心事，忙著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輕輕摸著依然的頭問。

&ldo;媽，女兒對不起你啊。&rdo;依然一邊抽泣，一邊說著。

&ldo;傻丫頭，你哪有對不起我啊，快起來，好好的。&rdo;說著，依然媽便想拉依然起來。

&ldo;媽，女兒對不起你……&rdo;重複了這句話後，依然已經大聲哭了起來。

&ldo;依然，到底怎麼了?你快給媽說說啊，別哭了，哭了傷身體啊。&rdo;依然媽見著依然的樣子，自己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聲音也有些顫抖。

依然的樣子，讓我也很不好受，我走過去，想把她扶起來。

&ldo;媽，我已經知道你當年借給那老婆婆的是什麼了……&rdo;依然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句話來。

聽了這話，我與依然媽同時呆住了。

第266章 臉紅的人

&ldo;依然，你說什麼?&rdo;愣了幾秒鐘後，依然媽問著依然。

這一次，依然沒再說話，就是不停地哭。我卻是確定了，依然已經知道當年她媽為了讓她不再做噩夢而借命於端木冬寒一事，在來她家的路上，她說起沒有臉見她媽，剛才又說對不起她媽，還哭那麼厲害，我就有些猜到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徐妍這丫頭說漏了嘴，我心中嘆了口氣，並沒有責怪徐妍的意思，即便是她說出來的，她也一定是無心之失，依然註定會知道當年的秘密。

我走了過去，從背後去扶依然，並輕聲說著：&ldo;依然，起來吧。&rdo;

&ldo;是啊，快起來，你這樣只會讓媽媽心裡更難受的。&rdo;依然媽也跟著說。

之後，我倆一起把依然扶了起來，依然的臉上全是淚痕。

&ldo;傻孩子，你想多了，你忘了嗎，當年我們一進那房子，我便把事先準備的錢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收錢自然會辦事，我什麼也沒有借給她。&rdo;依然媽還是不願意承認。

&ldo;媽，你別瞞我了，我全都知道，你是把自己的壽命借給她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寧願做一輩子的噩夢，也不願讓你付出這樣的代價啊。&rdo;依然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媽說道。

&ldo;你……你別信，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借命這種事情，孩子，你一定是看媽最近頭髮白得多吧，這都是被你爸氣的，與當年的事沒有關係。&rdo;依然媽寧願把原因歸咎於依然爸身上，也不願意讓依然內疚，這話聽得我是一陣動容。

聽了這話，依然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不停地抽泣，我去餐桌上扯了幾張紙巾，幫她擦著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依然才平靜了一些，便說：&ldo;媽，這次我們回市，你與我一起去住一段時間吧，爸現在這樣，你每天只會受氣，你就當出去散散心。&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