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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寄:&ldo;沒錯。但牛二的血已經流盡,牛庫銀吸食我們的血液一方面是為了聊勝於無的功效,另一方面是想留著給牛二,我們的血對牛二一定有什麼作用。&rdo;
這麼一來,牛二的屍體不會離牛庫銀太遠,要方便牛庫銀將收集的血液渡過去。
謝寄和江霽初對視一眼,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江霽初:&ldo;去嗎?&rdo;
謝寄看了眼時間:&ldo;來不及,等下午哭喪結束吧。&rdo;
午飯是其他人做的,比起謝寄手藝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江霽初嘴被養刁,吃了幾筷子就不願再動。
地窖的事二人沒藏著掖著,飯後就通知了眾人,奈何哭喪在即,眾人來不及去看,只能心心念念地先到靈棚前集合。
今天天氣依舊不是很好,烏雲接連成片,像是隨時都要壓下來。
牛家村的村民有不少都前來圍觀,自發在附近圍成個半圓形。
謝寄在牛家村待了兩三天,還沒見誰很是難受地來看牛庫銀,此刻也就來湊個熱鬧,村民端著什麼表情的都有,甚至還有人揣了包瓜子,可見所謂的朋友情誼塑膠得很。
靈桌上靈位、照片、香爐,以及盛滿瓜果的大瓷碗在桌上擺得整整齊齊,牛叔看過後露出一副差強人意的表情,將哭喪棒塞給王旦,自己坐到一邊監督。
王旦只求能安安穩穩從新手關多撈些積分,他老老實實穿著牛叔提供的孝服,站在靈位前做了個深呼吸,拿起哀棍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自己身上。
在哭喪時,哭得越大聲代表對死者越尊敬。
王旦努力想著自出生以來所有難過或恐懼的畫面,扯著嗓子一邊大聲痛苦一邊說著送行詞。
求生欲爆棚。
但他越走腿越軟,唯恐牛庫銀從棺材裡跳出來咬他一口,擔驚受怕地走完六圈後,腿已經顫抖發軟。
他恭敬地將哀棍放回遠處,扭頭看向牛叔,見牛叔點頭,軟著腿肚子返回人群。
第二個去哭喪的是王靚。
她和王旦應該是商量過的,也穿著孝服,老老實實地哭著轉圈,不過六圈過後王靚的狀態比王旦好點,回來時還能走直線。
王靚回來後,江霽初不但沒穿孝服,反而拎著刀就走近靈桌。
他彷彿除了板著一張臉不會別的表情,哀棍打在身上時一看就沒使力氣,每一下都像是應付公事,王旦和王靚聲淚俱下的送行詞到他這裡只化作一句簡單的&ldo;一路順風&rdo;。
圍觀的牛家村村民被這離經叛道的行為驚到。
&ldo;這誰啊?&rdo;
&ldo;聽說是遠房親戚。&rdo;
&ldo;這不是大不敬嗎!&rdo;
&ldo;難道跟牛老生前有仇?&rdo;
江霽初充耳不聞,走完六圈後將哀棍往靈桌上一擱就當結束。
而棺材裡的牛庫銀始終安靜,不知道是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妖,還是對江霽初敢怒不敢言。
謝寄原本就不想給牛庫銀哭喪,反正他和江霽初晚上住一個屋,如果牛庫銀因為哭喪的事報復,左右他也躲不掉,於是也穿著一身常服走近靈桌。
他拿起哀棍簡單端詳幾眼。
在傳統喪葬文化中,哀棍也叫哭喪棒,古時候多用空心的竹棍,可以插在死者墳上判斷死者是否復活,算是一點微末的心裡寄託。
牛叔準備的這根棍子有一米長,上面纏滿了白紙,跟道士用的拂塵似的。
謝寄繞著靈桌走了六圈,在最後一圈時吐出一句&ldo;來生好好做人&rdo;,隨後將棍子放回桌上。
他瞥了一眼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