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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力卻認真說,我就是以中組部的眼光來看你的。
梁晉生竟有些沮喪起來,直說著,唉,好端端的,給你攪得……
江曉力知道已經打著他的軟肋了,更進逼一步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只是她個性上的一點問題,你要喜歡,也屬正常。男人戀愛的時候,就喜愛那些使性子,耍脾氣,嬌滴滴動不動就抹眼淚的女人,挺刺激的,也能顯出男人的寬宏大量體貼入微,特別是上了一點年紀的男人,還能找到一點青春少女的瘋野。
梁晉生說,你怎麼琢磨得這麼透啊?
江曉力不理他的調笑,自顧自說著,如果個性脾氣只是小節,我發現在最重大的問題上,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梁晉生才當真起來,問,這話怎麼說?
江曉力說,原來,我覺得我們都是老幹部的子女,在一些基本立場上,該是一樣的,可是你看看她在網上的那些文章,你看看她喜歡和一些什麼樣的人來往,你看看在你最為難的時候,她幹了一些什麼事情?這些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我已經憋了好長時間了。
梁晉生問江曉力說的這些究竟有什麼具體憑證。
江曉力就一一敘說了茹嫣在網上一些帖子內容,一一敘說了她和達摩、衛老師以及那些異端的關係。
江曉力說,開始,我以為她只是幼稚,單純,圖個新鮮。但是,後來發現,那是她真實的觀點。對此我真是大吃一驚,一個老幹部子女,如何會變成這樣?後來一想,她身上有太多她母親的影響,她母親的思想意識中,就有許多封資修的東西,沒落階級的東西。還有那些西方文學作品的影響,她想當一個叛逆者,這也是一種時髦呢。這十多年來,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一些人,特別是那些黨內的投機分子就蠢蠢欲動了。還有那些所謂的革命後代,想提前積累一點資本,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也好分上一杯羹……而這樣的一些人,恰恰就是某些人最需要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就是為什麼她一有什麼文章,那些唱反調的網站,那些海外的網站就會轉載,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梁晉生說,要說叛逆者,我們多少無產階級革命家可都曾經是叛逆者呀‐‐
江曉力激動地打斷他說,叛逆只能有一次,第一次,是打江山的忠臣。第二次,就是謀反的逆子。
梁晉生笑笑說,曉力啊,我覺得你的這種認識,還停留在我們年輕時的那個時代。如今,只要你說得有道理,美帝蘇修的,我們不是也會接受麼?我們不是正在漸漸融入國際社會麼?不是也在吸取西方政治文化中的一些於我可用的東西麼?
江曉力說,我一點都沒有停留在那個極左的年代。我覺得,今天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知道,我們眼下麻煩很多,我們有些幹部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很壞,和老百姓的矛盾越來越大,我們個別當官的,乾的壞事越來越多,越來越可惡,可以說,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但是,這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能讓別人來操辦。一旦交給別人來操辦,不要說你我這一代人,就是我們的父輩,也會被他們糟蹋得一塌糊塗。你看看茹嫣那些朋友們寫的文章,你就會明白這一點。這裡面沒有是非,只有勝負。而且,我就不相信,他們當了官以後,會比現在這些人更好,他們就不會貪汙腐敗,就不會仗勢欺人。文革的時候,我們見得還少嗎?
梁晉生問,你是說茹嫣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
江曉力說,原來我以為是一樣的,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不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文如其人,人如其文。那些東西,沒有誰逼著她寫,她竟然會把我們共產黨的城市,說成是一個可恥的城市。她竟然會把&ldo;非典&rdo;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