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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白天就夠難走的了,更別提晚上,方刃走在前面開路,確保方行洺的安全,鄒境走在方行洺後邊,路輝斷後。
他們的手機早就沒電了,也沒戴手錶的習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月光的照耀下,隱約看到了一片建築群,應該就是樞紐站了。
「他們是進去了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方行洺拿著手電筒,還沒走到門口,就先聞到了熟悉的硝煙味兒,心道不好,趕緊跑過去。
四個手電筒全部開啟,把現場的狼藉清清楚楚地照了出來,原本威風凜凜的機甲已經四分五裂,散落在各處,肯定是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至於機甲上的人,方行洺已經不忍看了,連金屬打造的機甲都破爛不堪,更別提□□凡胎的人類。
「夢夢!」鄒境哭著把他助理的屍首從一堆廢鐵裡挪出來,那個叫夢夢的女孩子滿身都是血汙,腦袋被砸出一個大窟窿,半張臉都沒了,如果不是記得她的衣服,鄒境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他那個天真活潑的助理。
路輝也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發現了他的助理,應該是被爆炸時的衝擊波震出去的,摔得血肉模糊。
最後他們找出了九具屍體,還有一個倖存者,是帶來的廚師賀丁,受了重傷昏迷了,方行洺用水幫他清洗了傷口,上了藥之後用繃帶綁起來,還打了個蝴蝶結,沒有更好的醫療條件,這個人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
鄒境大哭了一場,眼睛紅得像兔子,他問方行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導演他們……機甲也炸沒了。」
方行洺說:「我們現在帶這個傷員哪兒也去不了,還是等明天那六個人來找我們吧,至於其他人,肯定是追不上了,希望他們發現找不到其他樞紐站之後,能回過頭來找我們。」
「可他們為什麼要來找我們,」鄒境說,「相較之下,我們手裡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回來的籌碼。」
方刃盛氣凌人地說:「他們也就比我們多個機甲而已,不回來是他們的損失。」
鄒境瞭然,這裡沒辦法補充能量,機甲早晚會變成廢鐵,在沒有機械的情況下,嚮導和哨兵才是最佳的組合,而那十個人裡只有柯晨一個人是哨兵。
他們生起火堆,商量接下來的行動,如果遲遲沒人發現他們在地球,就要做好在這裡當半年野人的打算了。
節目組準備的東西質量很好,他們沒捨得扔,重新支了起來,方行洺說:「我和鄒境睡一個帳篷,方刃和路前輩睡一個帳篷,單獨睡一個帳篷。」
「不行。」
「為什麼?」
方刃和路輝同時問道。
「賀廚師受傷了啊,你們倆誰要是不願意就和賀廚師一起睡吧,注意別把他壓著了。」方行洺覺得自己劃分得很科學,哨向授受不親,哨兵和哨兵睡,嚮導和嚮導睡。
方刃看了鄒境一眼,這一眼就把鄒境嚇得渾身直哆嗦,他說:「他憑什麼能和你睡在一起。」
路輝也說:「我不想和方刃擠在一處。」
方行洺說:「那要不然怎麼辦。」
「你是嚮導,必須一個人睡一個帳篷。」方刃不在乎自己如何,他身體倍棒,昨天在方行洺帳篷外守了一整夜,屁事沒有,總之除了他不能有別人能和方行洺同床共枕。
「那鄒境也是嚮導啊。」方行洺說。
「那他也單獨睡一個帳篷,」方刃看向路輝,「我們倆就在外邊守夜,你沒意見吧。」
「沒有。」
方刃便得意的笑了,跟方行洺說:「就照我這麼分。」
「行啊。反正到時候一身露水的人又不是我。」
方行洺指揮方刃和路輝把賀廚師搬進了帳篷裡,然後自己也睡覺去了,只要方刃在他身邊,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