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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謝青然雖平素看上去剛強,可此時此刻也很羨慕紇真公主,可以自由自在追求心上人吧?
梁蘅月垂眸,掩蓋住眼中的深思,向後小聲吩咐道:「你家公主醉了,你帶她下去,喝些醒酒湯,醒醒酒。」
謝青然的侍女稱是,然後扶著她離開。
宴席繼續。那廂一爵舞樂奏畢,突厥國王那契突然走上殿中間。
他叫停了樂部聲署,彎腰、右手搭在左胸上,向聖上行了他們突厥的禮,道:「大晁聖上,請允許我代表突厥,向大晁賠禮。」
在座的眾人紛紛來了興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契身上。
聖上不過沉吟了片刻,便放下酒盅,放那契繼續說下去,「那契國王,這要從何說起啊?」
那契挺胸仰首,哈哈一笑,煞是豪爽的樣子,答道:「想必大晁聖上不會不知,近半年以來我突厥人與貴朝子民在細葉城等地多有摩擦,」
他故意停頓片刻,才繼續道:「這是我們突厥不願看到的。所以我今日帶著我的孩子前來赴會,希望大晁聖上不要因為小事對突厥產生了忌諱。」
眾人皆屏息凝神,看向聖上。
連日以來突厥冒犯不斷加劇,甚至已經快到了矛盾爆發的節點。本以為聖上會同以前一樣派兵震懾,卻沒想到一向帶領大軍的燕王謝恂卻臨時被禁在京中。
是戰是和,突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謝載元也拿不準。他神色不變,看不出態度,笑道:「大晁想來不出無名之師,有國王如那契,當是突厥子民之幸啊。」
那契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首,抱拳道:「自然,若僅如此,難以表達我的誠意,」
他忽然回頭,向殿外吹了聲口哨,道:「過來吧!」
眾人俱心下一緊,不知那契要做什麼?
不多會兒,殿外竟來了五六個絡腮體壯的突厥兵卒。他們抬著一座車輿,靜靜候在殿外。
待殿外守衛的禁軍檢查後,才將那六人放進殿中。
走進了看,車輿上披著一張雪白的毛皮,竟是一整張從頭至尾剝下來的白虎獸皮!
殿中立時便響起了一片小聲的驚嘆。那契滿意地笑道:「所以,為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將我月前才得到的這張白虎獸皮,獻給大晁聖上。」
白虎首本就極為罕見,更是被突厥視作本國的國獸。且白虎首性兇猛,獵戶若與之相遇,多半喪命,即便僥倖降服,也難得一張完好無損的皮。
所以這樣一張皮,即便是以大晁之國力,十年期也難得一見,更不必說突厥了。
那契的誠意,卻然沒有妄言。
席間的氣氛,漸漸在安靜中達到了峰巔。
那契一手託腰,一手撫肚,乘勝追擊道:「還有一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謝載元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目前為止,那契看上去並無宣戰的意思。他道:「國主但講無妨。」
那契看了一眼紇真,道:「向來兩國交好,好以姻親為交好的連線,我最疼愛的女兒紇真,聖上也見到了,她純真貌美,我願以女兒嫁與大晁,與大晁永結秦晉之好。」
紇真坐在席中,聞言,難得的含羞而笑。
在座各人也被那契突如其來的決定給驚到了。前些時間紇真入京,卻然如同玩笑話一般宣揚她要嫁入京城,甚至是嫁與燕王來著。
但大晁的嫁娶風俗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眾人都未曾講她的話聽進心中。
沒想到,這「父母之命」,竟真的緊跟著就來了,玩笑話也非玩笑,而是認真?
聖上只是驚了片刻,便繼續面不改色,模稜兩可道:「公主竟有這般意思?」
紇真從桌前起身,走到那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