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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娘親也是這般愛翻看她的小日記,小匣子,被她捉到了,便美名其曰關注唯一寶貝女兒的成長。
她氣得直跳,極為厭煩隱私被別人看見。
如今卻一點兒生不起氣,反而覺得有一種被別人保護的安全感。
梁夫人心都軟了,溫聲哄道:「今日還好有歷哥兒護著你,否則我們家的小傻寶不知要被壞人們怎樣欺負呢。改日記得去跟表哥致謝,知道嗎?」
「嗯。」頓了頓,阿蘅軟軟道:「可是,可是是燕王殿下出手,才叫盧鳶自打自臉,進退兩難的呀。」
梁夫人點點女兒的鼻尖:「我們家與燕王殿下無甚私交,你父親在公事上也不與燕王往來,平白無故,燕王怎會護著一個陌生小姐呢?」
她正欲繼續教導女兒,貼身侍女卻進來通報。
「夫人,老爺差人來說今日不必等他用晚膳了。」
梁夫人:「可是有什麼公事?」
侍女搖頭,回憶道:「說是要與新科進士們一同用膳。」
梁夫人的手臂突然被抓緊。
她低頭看了一眼女兒,意味深長道:「老爺乃翰林院學士,與進士大人們一處也是常事,今後只怕更多這樣的機會呢。」
阿蘅摟得更緊。
梁夫人明白了什麼似的,邊拍著女兒的背,邊吩咐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室內又只有母女二人,梁夫人語重心長道:「蘅寶,娘親拘著你是為你好,但是娘親也不是那棒打鴛鴦的糊塗娘……」
阿蘅及快速得點頭。
梁夫人怕女兒不進心,叮囑道:「往後斷不可私自出府了,一切交給娘親,讓娘親出面,好不好?」
她拍撫著女兒的背。
女兒是真的長大了,有了女孩兒的心思。即便與那探花郎撇清關係,想來也是礙於害羞,不願開口。
看來她真要讓老爺好好考究那人的人品了。
梁蘅月自以為安撫好了娘親這邊,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日。
謝恂負手站在東來順的房間,垂目望著街下。
百姓嘖嘖稱讚,道今年的探花郎真乃柳永再世,不知哪家的女兒能嫁與這般才貌雙絕的郎君。
謝恂眸色漸深,完全瞧不上那些人的聒噪樣,轉身關窗。
一道玄色身影閃進室內。
「餘杭?」
玄色身影的下屬調查後,回答道:「回主上,餘探花昨日乃誇官後偶遇淳康侯世子,昨日晚間與翰林院大人按例共進晚膳,並無不妥。只是……」
「據其他舉子,餘探花初入京城中與眾人一道住在城郊的客舍。可幾日後便搬離客舍,不與眾人同住了。」
「屬下查到,餘探花現居之所,正是悅來客棧。」
「就是不知,餘探花家貧無長物,是如何住得悅來客棧這般貴價的地方……」
謝恂有一搭沒一搭的撫弄著茶盞,神色不明。
玄色身影問道:「除此之外,餘探花言行舉止皆無異樣。敢問主上,屬下們可要撤回來?」
許久,一道聲音漫不經心的,「繼續跟著他。」
「是!」
玄色下屬正要告退,忽然聽得一聲哨音。
這哨音同昨日的哨音一樣,乍聽會以為是百姓訓鳥的鴿哨,但只有他們的人才能聽懂每個音調代表的暗語。
三句哨音,轉調、平調、呼調——餘杭遇襲了!
光天化日,誰竟然敢公然襲擊新科探花郎?
下屬急切道:「主上,屬下告退?」
謝恂掀起眼皮,懶懶看了他一眼,「不急。」
?
二人靜坐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