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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性極強。
梁蘅月心下皺眉。
前一世竟沒發現,這群權貴子弟背地裡這般地欺負人!而且被別人發現了竟也絲毫不覺愧疚,還要讓她也一起欺負人!
她上前一步站定,假裝沒懂他的暗示,行了禮,溫聲道:「阿蘅寄舟哥哥。我倒想說寄舟哥哥怎的在這裡玩呀?老夫人可正要找你有事呢。」
李寄舟一點也不懷疑。他想了想,將手中的氅衣一下子全塞給梁蘅月,「那好,我們走。」
說罷,領著一眾少年很快離去。
梁蘅月被突然出現在懷中的東西給僵住了。那件玄色氅衣雖單薄,可是到底是一個高大男子所穿,團起來的面積也驚人。她恍地全抱住,竟然能堆疊到她的下頜。
片刻,回了神,她看向剩下的那個少年。
他身上的料子看起來有些破舊,也不夠名貴,想必是反反覆覆穿過許多次的。
鼻挺目邃,身量比尋常男子高上許多。一雙眼睛深邃,雖年歲不大的樣子,但看人的時候侵犯感太強,不似一般的世家子弟。
可是能自由進出侯府的人,應該也非富即貴吧。
對面的少年不說話,只是自上而下深深地將目光釘在她身上。
梁蘅月被他駭住,怯怯地往後退一步。
她不曾見過他吧?可為什麼感覺被他裡裡外外看了個透徹呢?
良久,梁蘅月鼓起勇氣,挪近了一些,伸直雙臂,示意少年拿走就好。
少年未動,還是定定地看著她。
梁蘅月有點犯嘀咕,但是轉念一想,覺得他許是被欺負慣了,如今有人竟不欺負他,他一時不適應,反倒害怕。
想通了這點,她唇角勾起一個溫婉的笑,又挪近了一點點,輕聲輕氣的,「穿上吧,外頭冷。」
她踮起腳,雙臂努力地繞過他寬闊的身子,撐高了,親手給他穿好氅衣。
謝恂感覺自己全身如同過電一般,被她虛虛環住的身體,激起一片酥麻。
他不敢動,懷疑這裡是夢境,還是現實。在他跳過其他人,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覺得自己可能終於被判處了醢刑。
可她卻低下了從未低過頭,親手給他穿上氅衣。
他無罪釋放。
然後明白,這不是夢境,是現實。
因為她是最悲憫的行刑官。
阿蘅著實想不通,那是個什麼人。
可能因為今日她經歷了重生,躲過餘杭,應酬眾人,實在是精疲力盡。
她才出了梅園欲向侯夫人告辭,轉身便聽見了院內一角,一道溫柔的聲音,
「世子哥哥,鳶兒真的冤枉啊,明明前日她親口告訴我要稱病逃席,去那榜下捉婿,今日她便翻臉不認人了,還汙衊鳶兒。」
盧鳶語氣嬌羞,連女人聽了都不免疼惜幾分道:「鳶兒根本不知道甚麼榜啊婿啊的,鴛兒、鴛兒明明只……」
她邊說邊紅著臉望坐在上方的世子。
梁蘅月覺得頭痛。盧鳶一直愛慕太子,妄想著做太子妃,這她是知道的。怎麼如今連世子表哥也不放過了?
有些人真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她緩步走到盧鳶身後,有些賭氣道:「盧小姐,還放不下榜啊婿啊的嗎?你若真喜歡,我替你跟姑奶奶求情,成全了你跟那貴婿,好不好?」
世子見了梁蘅月,無奈笑道:「阿蘅,你給我好好說話!不許嚇到盧小姐。」
狀似訓誡,言語中的親疏遠近卻十分分明。
盧鳶卻沒聽懂,頗為大方似的淡笑,理解道:「梁小姐這張小嘴出了名的能說會道,我不會同她計較的。」
世子什麼反應,轉頭溫和地問梁蘅月:「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