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2/3 頁)

的演員很吃虧，會被劇院那龐大的場地徹底吞吃，最遠一排的觀眾根本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演。

肖恩還處在發育期，身型明顯不如成年人厚實、高大。

而且可能因為弗洛西家過去太窮的緣故，他有些輕微的營養不良，瘦瘦高高，一點兒肌肉都沒有，這樣的形象，出現在舞臺上，完全沒辦法擔任任何主要的角色，因為會毫無存在感。

但是在這場排演中，由於伯爾曼站的離舞臺很近，剛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表演。

剛剛長成的少年五官還算立體，表情十分生動，動作活潑、靈活地在舞臺上竄來竄去，而且，每一句話都會恰當地變換出相對應的表情，接賞錢時的愉悅和諂媚，被侮辱時的不以為意和無所謂，再到聽兩個少爺互相鬥嘴時流露出的嘲笑，被訓斥時非常及時的示弱和露出懼怕表情。

可從頭到尾，在這些表面的情緒之下，他眼神的深處，又都帶著小丑這個角色獨有的戲謔之色，頗有一種&l;你們拿我當笑話，我也拿你們當笑話&r;的憤世嫉俗感。

這是很大的進步。

伯爾曼導演心中隱隱有些欣慰。

哪怕劇院將來不幸關門，這個雖然是野路子出身，卻細心地靠一場場跑龍套，已經逐漸磨練出自己演技的小少年，應該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ldo;這孩子的表演，很有意思。&rdo;

小史密斯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伯爾曼導演的身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臺上：&ldo;如果劇院情況好，我可能會選擇提前簽下他，然後再慢慢培養。&rdo;

&ldo;他確實很努力。&rdo;

伯爾曼導演回答：&ldo;這種不給錢的排練，他也從來沒缺席過，每次還都會演的很認真、很賣力。&rdo;

&ldo;對於……對於剛剛我們說的那件事，我很抱歉，伯爾曼叔叔。&rdo;

小史密斯先生猶豫著再次道歉說：&ldo;我也不想這麼做，只是劇院實在……&rdo;

&ldo;您不需要道歉，先生。&rdo;

伯爾曼導演轉過身，誠懇地說：&ldo;我們都理解您的難度，事實上，能將這所已經落伍的劇院維持到現在，您已經盡力了。而我們這群老頭子，只是不甘心罷了。您能寬宏地允許我們再嘗試一次，已經足夠了。&rdo;

小史密斯先生的情緒也不禁低落了下來。

他嘆著氣，默默地環視著這所熟悉的劇院，喃喃地簡單問了一句：&ldo;伯爾曼叔叔，您想開什麼新劇?&rdo;

但伯爾曼導演清楚地知道，小史密斯先生可能更想問的問題是&l;什麼新劇才能挽救這所走到盡頭的劇院&r;。

他不由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ldo;我想讓斯蒂文來試試。&rdo;

&ldo;斯蒂文?您是說，您那個已經小有名氣的侄子?斯蒂文伯爾曼嗎?&rdo;

小史密斯先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ldo;可我記得，他不喜歡劇院。&rdo;

伯爾曼導演點了點頭。

&ldo;那為什麼，我們為什麼還找他?而且，他應該不願意吧……&rdo;

&ldo;總得試試。&rdo;

伯爾曼導演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但在這件事上，他只是試圖用盡一切力量和可能想到的所有法子，來挽救自己心愛的劇院，哪怕不成功，也不會留下遺憾和後悔。

在肖恩努力工作，試圖把&l;有故事的鯊魚&r;變得更有用時，弗洛西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