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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著的家夥以無比忐忑，卻是異常堅決的語氣告訴他，“老海，我……我以前也想過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可是，我第一眼見到吶個……他的時候，就好喜歡他。我也沒辦法……”

他頓了一頓，很是羞赧，“你別怪他，是我主動的……他當時還要我去找你，可我……”

這難道就是雛鳥情節麼，對自己第一個見到的人心動不已？何海澄只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那天，我沒有晚點，是我去接的你，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視電話那頭的許嘉寶垂下眼，分明有些為難，可是過了許久，他還是鼓足勇氣道，“可是……只要他在這裡，我還是會遇見他。呃……我想，我還是會喜歡上他……”

明白了。何海澄苦笑著，知道自己已然完敗。在愛情的世界裡，沒有道理可言。他到得最早，卻依舊被人捷足先登。

“海澄……”慕容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恐怕都不好受。

何海澄望著窗外總是這麼無動於衷，不悲不喜的海，喃喃地苦澀道，“小剛，你知道麼？這是我的報應。”

“你……”

“你不用安慰我，聽我說下去。”何海澄面向著堂弟，坦然承認，“阿寶的資料，是我小時候有一次到你們醫院，從鄒爺爺的電腦裡偷窺到的。你現在既然接任了他的工作，應該知道，鄒爺爺為了照顧爺爺，還有爹地你們幾個人的身體，很多年以前，就跟其他地方的醫師有聯絡了吧？”

慕容剛當然知道這一點，在鄒建明的苦心號召下，他們這些有道德有良知的醫生已經建立了一個規模頗具的聯合會，在網上交流，對雙性人的治療和保健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而這樣的工作純是義務性的，為了給這些體質特殊的人群一個相對安寧的空間，在他們建會之初就宣誓，終生保密。所有的醫學成果，都不會拿出來公開發表，尤其是患者的真實身份，更是絕密。

而那一回，鄒建明因為臨時搶救一個病人，只對電腦作了初級鎖定就出去了。可是沒想到，卻被陪爹地何家悅來檢查身體的何海澄給破解了。

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叛逆期的時候，只覺得這樣很酷，可是連他也沒想到，在開啟頁面之後，就看到尚未來得及關閉的雙性人資料庫。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偷偷的翻閱了一下，當螢幕上出現許嘉寶的照片時，何海澄一眼就鍾情了。

這個男孩長得實在太可愛了，在鏡頭裡甜甜的笑著，有一對可愛的小虎牙和淺淺的笑渦。

那時的他，正處於身體性徵的發育之中，這是那對夫夫的第一個孩子，有些問題家長也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於是苦惱的求教，鄒建明卻因為已經經歷過祈幸之從小到大的養育跟蹤，所以給出了很好的建議。

雖然檔案裡只有代號，沒有姓名，但何海澄還是將螢幕上那男孩的圖片攝下，並且根據發信人的網路IP，追查到了他們一家的真實身份。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查到許嘉寶的網路名，新增，從做網友開始，何海澄開始了自己長達十年的秘密初戀。

“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在懲罰我？我自以為自己騙過了所有人，做得天衣無縫，可是到底難逃天網恢恢啊！”何海澄自嘲著，掩飾著自己的心碎。

“這兩天，其實我也能看出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只是不願意相信，於是變本加厲的對他好，我相信他遲早會感動的，可是心裡總是不能安定。昨天晚上，本來我是想去找阿寶的，可是怎麼也有點鼓不起勇氣，總覺得自己如果那麼做了就太卑鄙了。後來，有個男孩來敲門，問我要不要特殊服務。我當時真的很怕自己衝動起來，去傷害了阿寶，所以……讓他進來了。”

何海澄一口氣把埋在心裡的這許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