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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你好像不怎麼好奇呢！文澤爾探員‐‐不過，這倒是好事一件！&rdo;，我的反應對伊塞爾副局長而言，倒好像是在意料之中。

&ldo;我們已經決定對這個行動實行二級保密了。文澤爾，你出警校的時間也不算太久，應該還記得二級保密的定義是什麼?&rdo;

這點倒使我感到十分驚奇‐‐週一的談話中，我也曾向他提到過保密的內容：他當時的態度還是嗤之以鼻，沒想到現在卻已經執行在了計劃之中；而且，我本人作為這項建議的最初提出者，竟也成為了保密的執行物件之一。

&ldo;嗯，除了策劃者和執行者之外，內容一概保密。&rdo;

&ldo;而你只能算是建議者?我很抱歉。&rdo;，伊塞爾副局長聳了聳肩‐‐他大概沒興趣再和我繼續談下去了。

我也就知趣地離開了副局長辦公室，繼而百無聊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漢迪克意外地被捲入了一個總局安排的民意調查計劃，最近被迫經常跟著彼特菲爾德一起出勤；奧魯則在上週五臨時被通知去參加梅爾市的一個探員培訓‐‐本週二的魚生自然因為主人的缺席而作罷了：這倒無所謂，只不過，在這正好無聊的時光裡，周圍偏又缺少了兩個重要的聊天物件，實在是令人感到煩惱。

局子裡比較熟絡的幾個人，各人有各人的事兒‐‐三月份是各個局子升職降職、加薪授獎的重要月份：平時散漫慣了的同僚們，這時也得裝出一副忙碌的姿態來‐‐對於這虛假的繁忙，漢迪克的評價是：

&ldo;用最少的時間換取最大的效果，不折不扣的效率問題。&rdo;

我卻始終無法切身體會到這&ldo;虛假繁忙&rdo;的感覺‐‐去年我們剛進局子的時候，三月份早已經過了；而今年的這個時候，報告已經呈交上去，行動已經對我保密，新聞稿的事情今天也就告一段落了?明顯無所事事的我，只期盼著&ldo;鐮刀羅密歐&rdo;的案子早日完結，我好拿著我的獎金支票愉快辭職。

嗨，不知不覺間，又在想這個案子瞭如果我將關於這個案子的一切寫成小說，在《刑偵週刊》或者《推理家》雜誌上連載‐‐那麼，連載進行到這裡，肯定會有熱心的讀者問我：

&ldo;為什麼在上交的報告中，並沒有提及到呂根曼先生呢？&rdo;

哈，我當然不會是寫忘記了‐‐再蹩腳的連載作家也不能健忘到這地步的：嗯，怎麼說呢，我一開始就覺得交上一個過於複雜的報告並不太好‐‐想想我們的目的，只是要抓住預計將會在幾天後的月圓之夜裡揮刀的&ldo;影子殺手&rdo;，並沒必要向伊塞爾副局長他們透露太多的資訊：足夠佈置行動，足夠逮住兇手就行了。

況且，那些基本上都只是推理，並沒有可以寫進報告裡的切實證據（莫斯曼那裡得來的非法證據當然不能呈交上去）‐‐萬一事實和這點推理完全不似（我們自然不能徹底否認&ldo;巧合&rdo;的存在性‐‐或許當年呂根曼先生真在模糊中按了要求客房服務的按鈕，羅德先生真是在無意中選擇了案發時間拜訪花匠萊蒙德，而卡羅莉娜小姐的私奔物件又恰好是左撇子，還有?哈，這當然也是有可能的），則報告中的錯誤也有可能成為總局減少獎金數量的藉口：

既然答案已經確定會在幾天後揭曉，我就更沒必要將不確定的東西交上去，增加我贏取明年大半年房租的賠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