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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這種一廂情願的&ldo;強制隔離&rdo;,在上面的回應還沒下來之前,也只不過是獄警們私底下進行的一種懲戒手段而已‐‐沒有放風時間、沒有探監許可?這些因為&ldo;強制隔離&rdo;而被剝奪的些許權利,坎普爾應該也不會太在意:哪怕是成天關在自己的小房間裡,只要有幾本比較耐看的小說在,她大概還是可以熬過去的。
我肯定會在我的報告中強調伯恩哈迪/坎普爾案對於偵破&ldo;鐮刀羅密歐&rdo;案的重要參照性‐‐這樣一來,坎普爾甚至可能獲得出來散散心的機會:這對緩解她的精神壓力肯定有好處。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還打算給《自由意志報》或者《自由先導報》寄上一份匿名的、標題或許是《鐵窗下的罪惡》的新聞線索‐‐這樣,梅彭退休之後,坎普爾以及其他受到虐待的囚犯們的處境,應該會漸漸地好起來。
地鐵經過了電視塔,三月的陽光從呂納(lyra)山的高處灑下來,顯得格外明媚。我看了看錶,現在剛剛好是局裡簽到的尖峰時間(也即是八點十五分‐‐準點和遲到的界線)‐‐也不知彼特菲爾德是否記得在我的卡上籤上名字:整個局子裡,彼特菲爾德是最擅於模仿其他人簽名的;同時,他的記性也是最不好的‐‐他常常忘記自己的銀行帳號:我們也因而常常擔心,在填寫轉帳單的時候,他會在恍惚之間將我們中某人的帳號和簽名給寫上,投到那個大大的轉帳箱中去。
這種違反日常警規的事情,和漢迪克或者奧魯不同,我並不會時常拜託彼特菲爾德‐‐特奧多爾街實在太遠(雖然是在地鐵線上,但卻要轉三趟車),加上我行將辭職,而且我也想儘快偵破這個案子?唉,算了,這些都是藉口‐‐反正,在這全市其他警官們簽到的尖峰時間裡,我卻坐在這輛駛往特奧多爾街的地鐵上:這就是全部事實。
莫斯曼提供給我的線索,除去伊麗澤的案子,間接證實了我自偶然發現站名之間的聯絡之後、在這個連環案件上全無進展,一無所獲‐‐這樣的說法或者有些過份,或許這本身就算是一個很重要的&ldo;進展&rdo;:至少是在邏輯上。是啊,邏輯上而言,&ldo;能排除某些可能性&rdo;即是進展;但實際上,那位持著武士刀的羅密歐,離我們還是一如既往之遙遠。
鑑於以上令人感到沮喪的事實,我也只好再次回到這個&ldo;具有參照性&rdo;的案子上來找找線索了。
&ldo;哦,還是那個案子,知道了?&rdo;
蒙歇利&iddot;佛羅伊若普(oncheri&iddot;fleurop)、這位木衲的老房管在聽過我簡單的介紹之後,放下了手中的櫻桃蛋糕,從牆上的鑰匙板上取下了一串備用鑰匙‐‐串在粗糙鑰匙環上的鋁製銘牌上,模糊地刻著&ldo;19208&rdo;。
&ldo;伊薩拉勒物業管著這條街上的十個門牌,我管著這十棟房子‐‐七年前是兩個人管的,託尼死了以後,他們就沒另外找人了?&rdo;
蒙歇利先生正領著我從樓梯間上樓。
&ldo;電梯壞了將近兩個月,交了報告上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修好。這棟樓沒幾戶人住著,他們不抱怨,也沒有誰急這件事情?&rdo;
我略略地應了兩聲,表示&ldo;我知道了&rdo;。蒙歇利先生似乎也看出我對他的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就不再說話了。
我們默默地走過 201、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