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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了解清事情全貌後，唏噓不已。原本以為是院方虐待病人，事到如今，竟不知作何表情。

無論如何，這些病人可能就是解決事件的關鍵。至於那些人在哪，也許問問被抓回來的人就知道答案了。

穆啟明因為不能隨意行動，所以稱要呆在宿舍，臨走前拋來一把鑰匙。許文接住：&ldo;這是……？&rdo;

&ldo;主樓大門的鑰匙，也許用的著。&rdo;

&ldo;我只是去找人，又不是要逃跑……&rdo;話是這麼說，但許文還是收好了它，&ldo;你偷東西也太熟練了。&rdo;

穆啟明笑：&ldo;承蒙誇獎。&rdo;

離開宿舍來到二層，戒備較之以往更加森嚴。顯然，想到問患者下落的事的不只許文一個，不少醫生護士神情嚴肅，講明此次事件的惡劣性與嚴重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至於病人的回應，要麼裝瘋賣傻，要麼一言不發，沒有一個可信的答案。

許文走進自己負責的區域，發現果然空了幾個床位，吳先生不在。那些患者的視線一如既往，盯得人發怵。許文左右看看，走近一個表現還算平常的病人，坐到他身邊。

&ldo;你好。&rdo;

&ldo;……&rdo;

&ldo;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rdo;對方沒回應，許文自顧自道，&ldo;吳先生，還有其他病人，他們去哪了？&rdo;

&ldo;……&rdo;

&ldo;我今天才開始工作，發生這種事很驚訝。醫院確實看管挺嚴，一定程度上我也理解你們。不過半年前發生過那種事故，院方……&rdo;

&ldo;理解我們？&rdo;病人終於開口，言語不屑，&ldo;你是沒被人這樣關過吧？毫無權可言，還必須被注射鎮靜劑，電擊。十年如一日，就是沒病也給逼瘋了。&rdo;

&ldo;但我聽說半年前……&rdo;

&ldo;管理相對自由？誰不會往站理那邊說，要真如此，我們一群神經病哪可能那麼高行動力拿下他們，都是被逼的。&rdo;病人指自己，&ldo;你看我，跟那些瘋瘋癲癲的人一樣麼。輕度患者跟重症患者關在一起，也就只有這家醫院會這麼幹。我根本就不用住院，可這黑心醫院拿一堆莫名其妙的資料忽悠我家人……！&rdo;他越說越激動。

病人與醫院的說法完全不一致。許文暈了，他無法判別誰說的才是真話。

&ldo;醫院不允許員工跟我們交流，就是怕我們暴露真相。半年前的事故沒有一家媒體報導，站在我們的角度，倒希望媒體曝光增加這家醫院的關注度，讓它不再敢為所欲為……&rdo;

&ldo;小王，你說的太多了。&rdo;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病人一愣，很快垂下頭。許文回頭看，一下子站起來：&ldo;吳先生。&rdo;

男人不知從哪拿到了白大褂，衣冠整潔，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倒比不少人還像真醫師。他竟然就穿著這身衣服大剌剌地在自己的病房轉悠，不知該說是膽大還是心大。

許是看出許文的驚訝，吳先生微微一笑：&ldo;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rdo;

&ldo;你的衣服……&rdo;

&ldo;稍微借用了某個醫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