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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是如此的熟悉,彷彿一直陪伴著她,與她心神相通。在她的細細追問之下,赫連昌告訴她,這塊玉佩的主人是魏國年輕的皇帝拓跋燾,一直佩戴於灼華公主馮綺雲的身上。
“拓跋燾,馮綺雲,灼華公主……”她喃喃道。
原來,劉義真派人在平涼四處打探,得知赫連定有位神秘的寵妃,從宮內不時放出朝影圖案的風箏。赫連定為了滿足她的特殊嗜好,命少府監四處採購朝影圖案的物件,民間震動,街市茶坊間傳的沸沸揚揚。
義真便加深了自己的懷疑,主動大量採辦清妃所需物品,以雲舫舫主盧隱公子的身份,被邀請參加清妃晉封的典禮宴會。
義真親眼見到了赫連定的清妃,她與綺雲有一樣的傾國之貌冰雪風骨,一樣明澈的眼眸,只有一頭銀髮不同。義真親手將紅梅絲絹交給她,顧盼交談之餘,發覺她完全不認識自己。
她,到底是不是灼華公主馮綺雲?
義真擔心赫連定發現他的身份,匆匆離了平涼,風塵僕僕地前往河南戰場,覲見了正在與宋軍對壘作戰的拓跋燾。拓跋燾聽了他所說和所慮,思量了一會,命赫連定的三哥秦王赫連昌前來。拓跋燾遣赫連昌前往夏國都城平涼,一面勸降赫連定,一面暗中留意和灼華公主馮綺雲長得一樣的女子,若見到月華清妃,便把靈狐玉佩交給她。
靈狐玉佩是他們的定情信物,拓跋燾相信月華清妃若真是綺雲,見了玉佩會有所知覺。憑著她的智慧,以及依仗赫連定的寵愛,定能有所舉動。
與此同時,拓跋燾調整作戰部署,一面積極謀劃對宋軍的作戰,一面命人潛入夏國平涼,仔細打探赫連定的動作。
第202章 暗中籌謀
赫連昌將玉佩交到綺雲手裡的那晚,惜顏殿,她手心緊緊握住那枚靈狐珮,放在心口,前塵往事在她腦海中流淌。
她記起了她與拓跋燾的三次相聚三次分離,記起了塵埃不染的朝影宮主墨川,憶起了她和赫連定紫夢卿的愛恨糾結。那些愛恨情仇,那些家國紛爭,回頭看,猶如過眼煙雲。
她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似是漫長的一生。夢醒了,她的頭腦從沒有過的清醒,她想起了自己失去了未成形的孩子,藥力的份量令她此生不能生育。她撫了撫腹部,僅有的幾個月的母子之緣消失了,她要為此討還來。
自此以後,綺雲的情緒更加喜怒無常。每日變本加厲,命宮人制作朝影紙鳶,放出宮外。
她斜倚在榻上,聽著宮人撕裂絲綢,一匹一匹撕得滿地的碎屑。惜顏殿的一切陳設物品,被鑲上朝影菊花圖案,碗碟杯盞也如此。她喜歡聽裂帛聲外,還多了一個新的喜好——砸杯碟,鑲著朝影圖紋的精美青瓷,日日被她砸碎在地上或扔進浴池之中。
她對赫連定道,喜歡聽那瓷器碎裂清脆的聲音,只有聽到這種聲音,方能睡得安穩。
新晉的月華清妃乖張的性情,奢侈的行徑,令夏國臣民憤恨咒罵。銀子如水一般流淌,赫連定依然毫無原則地寵著她,一切滿足著她。一時間謗聲四起,妖妃魅惑夏王,誤國害民的罵聲甚囂塵上。
夜色深沉,弦月如鉤。
綺雲一襲素紗衣衫,玉足赤…裸,自己和自己下棋,手執白玉棋子,指尖絲絲生涼。
風吹簾幕動,綺雲屏氣側聽了一瞬,聲音輕淡如煙,似自語道:“既來了,何不現身?”
慘白月光中走來一白衣女子,凌波微步,如同鬼魅一般輕巧無聲,綺雲越來越近,直至隔了紗幕站定。
綺雲幽幽啟口:“寒璧掌事,我等你已經很久了。”
那寒璧驚恐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
綺雲立起身來,掀起簾幕,赤足而行,碾過細瓷碎片,走過的地方皆是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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