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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交流,大概是逮到一個什麼值得採訪的大人物。
這群記者速度快得像捲起一陣風,風過後一幅踩滿腳印的標語飄落在她腳邊。
上面印的是,資本謀害了經濟,卻得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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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致皺眉捂著帕子,躲在一群開路的保鏢身後,有點後悔剛才下車,橫穿遊|行隊伍回總部的決定了。
早知道就算會議線上舉行,或者直接取消,也不應該下來冒險,要是有人認出他……他的性命太珍貴,實在不應該暴露在這群毫無理智可言愚蠢的示威者手中。
霍普就在這時附耳過來:「傅,快看,那些記者似乎是沖你來的。」
傅承致抬頭就想罵一句見鬼。
這群人逮到他就想螞蟥見了血,不問出點什麼絕不會善罷甘休。
還來不及調轉方向,已經有身手敏捷的隔著保鏢伸長手,話筒懟到他跟前,點出他的大名。
「傅!您是否贊同經濟評論家戴維德的觀點,資本應該為上半年來上漲的物價和驟增的失業率負責?」
「您認為銀行和金融公司是否要為自己的貪婪不公付出代價?」
「請問您的市場行為是否與道德毫無關聯?」
……
五六個保鏢使出吃奶的勁兒阻攔記者,拼死掩護,霍普再次提醒,「傅,這幾家媒體都致力於消費者金融保護,我認為您無需回答他們的任何提問。」
傅承致本來也就沒打算說話。
好在他們的位置非常接近合宜大樓,已經有警衛上前接應,為傅承致闢出一條安全帶。
他接過助理手中的墨鏡戴上,面無表情疾步朝前。
一支話筒不知什麼時候鑽了空子,就這樣斜插到他嘴邊。
「您知道《紐約金融》在今早發行的報紙標題中,指責您為惡龍嗎?」
不知是哪一個單詞觸動了他,又或許是累積的提問已經令他感到不適,傅承致的腳步突然站定。
他沖提問者的方向偏了偏頭,瞧清他的名牌,抿成一條線的唇角微翹了翹。
「裡奧,我更願意認為自己是開拓者、夢想家,這種指責在我看來異常愚蠢幼稚。」
霍普:……哦豁!
完了,他就知道。
傅承致並沒有就此停下來,他好似要一次性替他們答疑。
「戴維斯的觀點大錯特錯,部分宣傳家總喜歡以扭曲的方式將市場的一切負面影響歸咎於資本。事實上,投資者才是綿羊,錯的恰恰是監管者,問題是真正犯錯的人永遠不願承認。」
裡奧興奮將傅承致每一句回答錄入麥克風。
霍普卻不動聲色記下里奧所在的報社,努力剋制在看向他的目光中帶入同情。
從傅叫出他的名字起,霍普就清楚,裡奧自以為的獨家報導不僅發不了,還很有可能再也領不到下週的薪水。
因為錢和權真的能搞定一切,讓老闆免受任何麻煩,包括輿論。
傅承致繼續侃侃而談。
「民眾常常會忘記經濟沒有永遠的繁榮可言,這不過是正常的經濟規律,砸破幾個銀行家的腦袋解決不了深層問題。」
「我的道德無可指摘,合宜永遠是消費者忠實的夥伴。」
……
這番邏輯自恰的辭令對普通人來說冠冕堂皇到欠扁的程度,墨鏡都擋不住他那悲憫偽善的嘴臉。
別管這位瑞士籍華裔面目生得多英俊,活脫脫心腸冷酷的醜惡資本家,裡奧簡直現在就想給他來一拳。
不必說他,邊上圍觀的示威者聽見這話更是忍不了!
儘管倫敦騎警已經在努力靠近維護秩序,還是沒能按耐住民眾群情激憤,就連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