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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趕緊想個辦法圓上。
柏方鳴拉過小孩僵硬的手,喊他名字,「葉惟。」
葉惟不情不願地被拽過來面向柏方鳴。
「你送我手錶,我很開心,」柏方鳴看見葉惟已經濕潤的睫毛,心道不好,「所以你的生日,我也想送你一份有意義的禮物,這個模型剛好補上你展示櫃裡的空缺,謝謝你願意把你曾經的夢想告訴我。以後你的遺憾,都不會成為遺憾。」
賭一把,賭葉振海足夠瞭解他兒子,送的是葉惟還沒擁有的模型。
葉惟低著頭不言語,正當柏方鳴惴惴時,他突然往前邁了一步,伸長胳膊,環抱住柏方鳴,頭埋在柏方鳴的肩窩處。
可能是哭了也可能是被衣料悶住,葉惟說話翁翁的,「謝謝你,柏方鳴。我不知道怎麼才能更喜歡你了。」
感動就好好感動,情話倒也不必信手拈來!
柏方鳴之前對於葉惟這種沒事就告個白的行為,心裡總還是有些搖擺不定,常常覺得自己一個不當心就要行差踏錯,對小孩人生或者是自己的人生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傷害。
現在他開始破罐子破摔後,小孩還是那麼情真意切的,難免就有點負罪感。
這種負罪感裡還混著些許快意,柏方鳴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葉惟又接著說:「我能親你一下嗎?」
多虧了柏方鳴無底線的縱容,葉惟早就變成了得寸進尺的慣犯。
葉惟單腿跪上柏方鳴的大腿,親吻他的肩窩,耳垂,臉頰,細密的吻一直啄到柏方鳴的唇邊,這個過程太折磨人,柏方鳴沒忍住,微微側過頭,咬住了葉惟的下唇。
爭執和猶疑此刻都被拋之腦後。
兩人在安靜的燈光下,交換了一個溫存的,長長的吻。
葉惟告訴柏方鳴,演出時間已經確定,就在兩周之後。
小孩當時很不開心的樣子,因為演出那天剛好是他生日的前一天,他要到s市演出,這樣就沒辦法及時趕回來和柏方鳴一起過生日了。
柏方鳴實在瞭解葉惟,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誘勸著柏方鳴和他一起去s市。
可北石不止葉惟一個人參與演出,高越會統一帶隊安排,柏方鳴一個局外人摻和進去,顯得奇奇怪怪的,他就假裝沒聽懂糊弄了過去。
也正是因為兩周後就要演出,葉惟這幾天除了上學幾乎都待在北石,作業都要柏方鳴監督著寫到半夜。
柏方鳴也得以有空忙自己的事,他先跟孫教授溝通好了「織帛杯」的二輪賽事宜,又把拖了很久的樣衣去學校製作間製作完畢,還抽出空來去了幾趟醫院,和周斐斐他們聚了餐。
周斐斐嘴嚴實,沒有多說什麼。
除去每晚都要陪著葉惟寫作業,時不時要應付一下葉振海的抽查和小孩的示好,柏方鳴覺得自己的生活正常了許多。
有件事柏方鳴一直很奇怪,初賽稿截止的那天晚上,他明明沒有交上去任何東西,為什麼卻能夠透過初賽?
楊華飛教授反覆端詳著柏方鳴的樣衣,陸續給出了幾個修改建議,柏方鳴一一記下。
對於柏方鳴的疑問,楊教授也沒覺得奇怪,只是反過來問他,「為什麼不去直接找孫教授問?」
柏方鳴努力組織著答案。
「你覺得他對你有些苛刻,是不是?」楊華飛替他把答案說了出來,他頗為認同地點點頭,「這點我也承認,有時候孫教授處事是有些不妥,他欣賞你的作品,又覺得不夠完美,所以想讓你再多磨鍊一下,誰知道你後來的作品開始刻板和程式化,應該是有了不小的壓力吧。」
「那麼後來是……」
「後來,你快到截稿時間還沒給孫教授傳郵件,他把你那幅作品直接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