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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說,死人的生意最難做了。”
“可是人家親人的棺木被蛀,不能安息,生氣也很正常啊。”
“哎。”她連連搖頭,“還剩下那個最難搞的,我是搞不定了,誰高興管誰去。”
進了大門,林綽跟在她身後,隔了一段距離,朝菡萏院走去,才繞過湖面還沒踏進門洞,就聽到一道脆生生的諷刺男聲,“我說了是木樨花,就是桂花,這個季節,誰都變不出來,你要有本事讓桂花在春天開你去好了,我又沒攔著你。”
沒人回應,他繼續道,“還有,我餓了,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上官公子,這邊請。”
緊接著就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跟在梅平身後出來,梅朔伸出手指撓了撓頭,“桂花,豈不是得等到秋天?”
正說著,秦默也跟在梅安身後走出來,“桂花到秋天才開,那個時候哪裡還有蜜蜂,換一種別的花試過。”
“可是大夫說,大少既然對這種花粉最為敏感,蜂毒裡帶這種花粉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大。”秦默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等大少自己醒了,要是知道蜂毒可能可以根治她,只怕是什麼花都會去試上一試吧。
“什麼花不好,偏偏是木樨花。”梅安抬起眼,正看到梅朔站在石橋下,身後還跟著那個年輕男子,“老三和那個男人…”
秦默背上不住冒冷汗,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要是搞砸了,三少只怕會像劈木一樣劈了自己,“三少是喜歡上那個林公子了,就等著老主子你同意,大少就準備派人去提親下聘了。”
“喜歡上了?”
“老主子,這林公子為人溫文有禮,性子又好,娶了他想必三少也可以收收心,安安分分地呆在家中。”
“奶奶。”還沒說完,梅朔就高聲喚她,幾個大步走過來,“你記得那個城東的水家?”
“記得,怎麼了?”
“我們作坊裡的棲鳳木被蛀,幾具做好的棺木都被蛀了,其他我都處理好了,就是這位水大娘,說什麼她正君的屍體一定要在三天後入棺下葬,我們現在手頭一點好好的棲鳳木都沒有,其他木料她又不肯收,要不你去跟她說說?”
“她女兒,是風城的府臺。”
“我知道。”
“你明日請她來家中做客,記得要用全鯉魚宴。”
梅朔正想再問,她已經轉身離開,視線在林綽身上掃過,慢慢走上了石橋。
梅朔拉著秦默,“為什麼要用全鯉魚宴?”
“大概那個水大娘喜歡吃鯉魚。”
“小心。”林綽的聲音傳來,梅朔嚇得急急轉頭,就見到梅安在臺階上差點絆倒,林綽正一手扶著她,“那就扶我回去。”
“哦。”他乖乖跟在身後,梅朔不住原地打著轉,壓低了聲音,“程凌呢?死哪裡去了,不是一直跟著的嗎?”
“三少。”秦默扳著她的肩膀,“你想想,這是個好現象,是不是?”
“好個屁,說兩句話就露餡了。”她看著漸遠的身影,“不行,我得跟著去。”
“三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為什麼?”
“我覺得他自己一個人倒是還好,你一去那絕對是加快露餡的速度。”
***
“她真的沒有為難你?”
“沒有啊,她問我是不是叫林綽。我說是,然後她還問了些瓷器的事,阿朔,你怎麼知道她會問?我就把你路上告訴我的都說了。”
“就這樣?”
“嗯,她到了院子裡就有好多下人上來伺候,她就讓我回來了。”
看起來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好,梅朔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現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