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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望為奠基,一步步成為白道翹楚,各方權貴皆敬她三分,李唐信靜齋尚不及信醫仙。
在清師叔的安排下,陰癸派的人早已成功地進了李唐的後宮,若是誕下子嗣,便等於將血統帶入了皇家……天下雖姓李,終有一日會握在她們手裡。
女子也可掌握天下。這是陰癸派長久以來的目標。祝師和清師叔完成了一半,婠婠相信她的弟子明空會完成剩下的一半。
明空出師之時,婠婠忽而頓悟。世間再無任何人事物可羈絆於她,無所求,無所念,無愛亦無恨。心境陡變,魔功大成,方始破碎虛空……
婠婠貝齒輕咬朱唇,神色悽迷,微帶恍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不管這是怎麼出現的,能見到祝師和清師叔年輕時的情形,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機緣。或許,她還能得知一件困擾她許久的事……
祝玉研啜泣許久,哽咽著說:“幾月之前,我遇到那花間派的石之軒。我以為、以為自己找到了比武道更重要的……我傳信於你,想讓你回來接承白雲飄和天魔雙斬,我便可與他攜手遨遊五湖四海,再不理門派中事。師尊幾次呵斥,我都執迷不悟……”
說到此處,祝玉研慘笑幾聲,臉色蒼白,盡是悔恨。
“妾身一片真心錯付,誰知他根本只是為了聖門首座的權位!大錯已成,玉研天魔功再難有寸進,那賊子亦遁去無蹤,師尊驚怒交集,又逢練功真氣出岔,竟這般撒手去了!師尊臨終前吩咐我等務須尋你回來接掌門派……”
“研師姐,師尊練功出岔是何時的事?”沈清嫵握著祝玉研的手,微微用力,傳過一絲真氣。
祝玉研心情稍定,抿了抿唇,紅著眼圈回答:“約是年初的事……”
沈清嫵娟細的眉皺了起來,若有所思。
“正月裡我為師尊請脈,不像是會走火入魔的勢頭。這些時日師尊飲食用度可有異常?”
“因師尊睡眠欠佳,曾加了一味藥……”祝玉研有些不解,說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臉色驀地白了,緊緊攥住沈清嫵的手,“清師妹,你是說、你的意思是——竟有人加害師尊嗎?!”
沈清嫵緩緩地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笑容。
“自我出師以後,師尊用藥素來是我開的方子,如有加減也是我探視過之後提筆定方。我清楚地記得,二月裡師尊的藥方,我添了兩味藥,去了一味,而不是‘加了一味’。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欺上瞞下,偽了我的筆跡騙過眾人——”沈清嫵頓了頓,雙眸流動著莫測的光,頃刻間從先前的平和悲憫變成了鋒利的刀芒。
“——叫我查出這是誰,定讓她好好嚐遍門內的刑罰!能過手我與師尊的通訊,必是位高之人,這般蠢蠢欲動,貪心不足,想是我離開太久,她們已忘了我是誰了。”
祝玉研俏臉漲紅,透出幾分怒意。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怪不得近來派內怪事連連,清師妹才回來,恐怕還不知道,三師叔和茜師妹死了。這幾個月,都是茜師妹為師父熬藥。師尊過身後,方長老以照料不力為名處死了茜師妹,只怕還要向清師妹你發難。”
“用那藥方做證據嗎?我只盼她不要這麼傻。否則豈不太無趣了?”沈清嫵輕笑幾聲,眯了眯眼睛,“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我猜想,派內已經風雲變幻了……”
祝玉研微楞,低頭思索片刻,神色微凝。
“……如若這般,清師妹作何打算?”
沈清嫵挑眉,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面前的這位可還是我那‘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研師姐?聖門之內,忘恩負義多見,薄情寡恩多見,派內若有變故,必已塵埃落定,不是掃榻以待掌門歸來,便是刀劍陣勢……人走茶涼……放眼派內,真正尊敬師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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