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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對她態度冷漠的餘墨，心想等老孃飛上了高枝，叫你好看！叫你這般輕慢我！

等段慧珍走了，餘墨收起藥瓶，想起她方才的樣子，忍不住長嘆一聲：&ldo;唉‐‐&rdo;什麼世道，小小年紀的女孩都這般會算計。

說到和年齡不相符的眼神……

凝玉小姐的，算嗎？

&ldo;餘墨‐‐你在嘆什麼氣？&rdo;

想曹操，曹操到。餘墨聽到凝玉的聲音，嚇的他幾乎把手中的藥瓶掉到地上，他忙回頭：&ldo;小姐，您怎麼來了？&rdo;

凝玉一笑：&ldo;你做什麼虧心事了，我一說話，嚇的你險些失手打碎了東西。&rdo;

&ldo;沒什麼。是您出現的太突然。&rdo;餘墨將藥瓶放回架上：&ldo;您有何吩咐？&rdo;

&ldo;你覺得段慧珍這丫頭怎麼樣？&rdo;

餘墨道：&ldo;不是安分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做二少爺的身邊人，並不合適。&rdo;

凝玉輕笑：&ldo;餘墨觀人觀心，果然厲害。不過，我現在正需要一個不安分的女子。&rdo;她看了眼桌上的空碗：&ldo;……大夫你做的很好。&rdo;

來替她辦事。

057 打擊姨娘

餘墨一怔，很快恢復一貫冷漠而自持的模樣說道：&ldo;小姐您需要不安分的女子，沒必要和小醫說。不過，您既然說了，我無論如何都想勸您一句，您現在需要做的是，靜待出嫁，而不是接觸品行有缺陷的人，哪怕是做為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是下人，接觸了，對您亦有害。&rdo;

&ldo;呵，你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rdo;凝玉笑道，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要和他解釋費口舌。

餘墨道：&ldo;小姐，所來何事？&rdo;抬眸看她：&ldo;若是為了驗臉上的傷勢，大可不必了，本來就無大礙。您早早可以摘掉面紗了。&rdo;

凝玉為什麼來？當然是不放心餘墨臨時起了同情心對段慧珍手下留情，所以見段慧珍和薯蕷走了，就進屋尋問。她看到桌上擺放的空碗，知道餘墨已經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樣做了，鬆了口氣。

&ldo;餘墨……如果給婢女絕孕的命令，不是我母親下的，你會做嗎？&rdo;

&ldo;不會。&rdo;回答的毫不猶豫：&ldo;那是損陰德的事情。&rdo;

&ldo;那麼懲罰該懲罰的人，你覺得那是損陰德嗎？&rdo;暇玉每次碰到這樣的問題，都忍不住和他爭辯。餘墨的眼神依舊波瀾不驚：&ldo;我曾經信奉以德報怨，後來遇到了一些事，我只堅信以德報德是正確的。而現在……&rdo;

&ldo;現在怎樣？&rdo;凝玉微笑：&ldo;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rdo;

餘墨平靜的看著她：&ldo;小姐您說的對。但是有的時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大好的光陰不值得花在怨恨人身上。當然，小醫說話歷來沒有深淺，希望您不要責怪。&rdo;

凝玉撇撇嘴：&ldo;怎麼會。哥哥去了前線，這個家，現在和我說上幾句話的人，也就是你了。&rdo;說到這裡，故作輕鬆的笑笑：&ldo;我來呢，是怕你這個人覺得給婢女絕孕有負罪感，來開解你的。結果我看你倒是比我還輕鬆，那便算了，不用我多嘴了。&rdo;

餘墨道：&ldo;小姐不用勸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