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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rdo;

凌軒擺擺手，示意太監們退下：&ldo;這裡不用你們了，先退下吧。&rdo;

那些太監和宮女面面相覷，弓著腰下去了，待宮門關緊後，大殿內只剩凌軒和皇帝兩人，靜的像一座墳冢。

他引袖擦淨臉上的藥汁，不僅不氣反問輕笑：&ldo;父皇，不喝藥的話，病是不會好的……&rdo;

&ldo;你，你……孽子！&rdo;皇帝猛地的坐起，打掉藥碗，但是因動怒，很快劇烈的咳嗽起來，凌軒默默的看著他，冷淡的說：&ldo;兒臣吩咐下去再端一碗湯藥來。&rdo;

&ldo;朕，朕……從沒想過你……你……&rdo;皇帝死死揪住凌軒的衣袖控訴道：&ldo;你會失德至此啊‐‐&rdo;

&ldo;失德？&rdo;他一挑眉：&ldo;您是我參與朝政，將您架空的事情嗎？就比如現在，放眼整個寢殿，您的人全都在聽我的。父皇，您從來沒這麼害怕和絕望過吧，如果我現在一碗毒人參湯害死您，也是可能的。&rdo;

皇帝哽咽了一下，捶著床板喊：&ldo;來人‐‐來人‐‐&rdo;

&ldo;噓‐‐您需要休息。&rdo;凌軒陰笑，給皇帝蓋上被子：&ldo;您需要休息，外朝的事情，兒臣暫時代理吧。您不是也一直這樣做的嗎？許多政務早早交由我處理，為的就是我君臨天下的那一天。啊……抱歉，父皇，您還沒駕崩呢，我不該說這樣的話。&rdo;

皇帝知道他是在氣自己，可忍不住氣的渾身顫抖：&ldo;孽子，孽子！朕用畢生心血栽培出的繼承者，竟是這樣……竟是這樣！&rdo;

凌軒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似乎父皇控訴的是別人：&ldo;我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對嗎？您以為您的德行，配有什麼樣的繼承人呢？別忘了，我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和您的學的。昨天你訓斥我，搶奪嶸王的王妃，呵呵，這件事不就是您做的嗎？以為我不知道嗎，燁嵐是誰的孩子？是誰和老嶸王妃媾和生下那個混蛋的，您真以為我不知道嗎？&rdo;

皇帝啞然，指著凌軒手指發顫：&ldo;你……你在胡說什麼？&rdo;

&ldo;我胡說？您何必不承認呢。燁嵐是您的兒子吧，我的異母弟弟。&rdo;凌軒裝作做樣的嘆了聲：&ldo;唉‐‐我的這幾個弟弟各個不老實。尤其是燁嵐，極是兇悍，奕楓雖然也不省心，但相比起來，燁嵐更頭疼。&rdo;

皇帝使勁捶了捶胸口，虛弱的說：&ldo;……你，你……&rdo;

&ldo;對了，說起奕楓，我很好奇他的病症，他的眼睛不能見光，皇族內可沒人得過這樣的病。不過後來我見到了另外一個和他相似的病人，我想我可能找到了答案。那個病人是她母親和母親的異母哥哥所生的孽種……&rdo;他站起身，像看一塊死肉一樣冰冷的看著父親：&ldo;您說，舞陽那個賤人會不會是奕楓的生母？&rdo;

皇帝緊緊抓住床沿，指節泛白：&ldo;你，你閉嘴！&rdo;

&ldo;如果我再怎麼失德於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