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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清道：&ldo;心，髒？怎麼個髒法？&rdo;

凝玉捏了下弟弟的臉蛋：&ldo;等你長大了，遇到壞女人你就懂了。&rdo;

&ldo;啊？&rdo;止清不樂意的嘀咕：&ldo;我可不想遇到。我要娶，就娶姐姐這樣的好女人。&rdo;

凝玉便又捏了他一下：&ldo;就你嘴巴會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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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端詳著眼前的段慧珍，熟悉的五官徹底打碎了只是她同名同姓的幻想。眼前這個丫頭就是曾逼死自己的那位段慧珍。只是現在的她，羽翼未豐，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不，段慧珍以前的特別，並不在美貌和身子，而是在對男人心裡的熟諳。

段慧珍恐懼的看著眼前這位的貴氣十足的曾家大小姐，她今天被提督太監府賣了，有了心的主子，這位新主子就是眼前的曾凝玉。

凝玉對一旁候著的餘墨道：&ldo;你過來，這是我母親吩咐讓我吩咐你的。&rdo;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個二指寬的字條交給他。

餘墨聽說是大夫人吩咐的，立即接過來，只見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女婢段慧珍交予你處，服藥絕孕。保證無其他疾病後，送到靜華院二少爺處伺候。

餘墨明白了，這個丫頭是大夫人買來準備給二少爺用的，擔心她生下曾家的骨血，故此要他給她用絕孕的藥物。

這種事，除了大夫人艾氏，其他人的命令，他是不會聽的。

&ldo;是，小醫聽夫人吩咐。&rdo;

凝玉露出溫和的笑容：&ldo;那就有勞您了。&rdo;

056 不安分的人

侯府大院對段慧珍來說處處充滿值得驚訝的地方。府裡的擺設不像太監家裡的，透著一股子炫富的小家子氣。鎮國公府的東西，她知道，哪怕一個花瓶，那都是有講究的。連院裡被使喚的下人，都和尋常人家的不同，丫鬟不管是容貌還是體態都比提督太監府裡強上太多了。

&ldo;這邊請。&rdo;

走在前面的餘墨見段慧珍眼睛不停的四下看，一直在走神，忍不住回頭提醒她。

&ldo;唔。&rdo;段慧珍頗為不好意思，叫這麼個仙人似的大夫特意提醒自己。對了，還有眼前這位餘墨醫士，眉目疏朗，性格恬淡，如果之論容貌是男人中的上品。不知他對女人的態度怎麼樣。

&ldo;奴婢聽餘大夫的。您讓奴婢去哪裡，奴婢就去哪裡。&rdo;她故作乖巧的說。

餘墨淡淡的說：&ldo;你不要聽我的命令，我聽大夫人差遣，而你，凝玉小姐是你的主子。好了，就是這院，隨我進去罷。&rdo;

她一進屋內就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忍不住瑟縮：&ldo;好涼啊。&rdo;

&ldo;如果讓你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我很抱歉。&rdo;餘墨一指屋子中央的椅子：&ldo;你可以先坐到那裡。&rdo;

段慧珍臉色一變，黑著臉坐下了。他竟然說讓自己想起不好的往事，他怎麼會知道？難道買她的管家和他說的？一定是的，否則他不會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的。

餘墨在一排架子上選了幾瓶藥，想了想，將其中一個瓶子放回去。心想，這個女孩是從提督太監府出來的，而且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被採過紅的。用藥性太猛的藥材，怕她身子弱，受不住，傷及性命。而且既然她是留給二少爺享用的，那麼，不能把她傷的太深，否則五行不調，氣色會不好看。

終於選定好了。他坐到段慧珍對面，道：&ldo;我給你診脈，把手腕亮出來。&rdo;

段慧珍慢慢伸出皓腕，微微咬著下唇，眼神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