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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隨就是四年，於媽看著日漸成熟的兒子，有些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額頭：&ldo;你大了，我知道學校裡的聲音對你的影響很大，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偏偏還是牛脾氣，先斬後奏那一招和你爸用的是一摸一樣，我那時就想，我兒子一定要出頭給他們看，但你選擇了另一條路，罷了，本來你選法學就不是很情願，這次能復學不容易，你好好爭氣記得把心態擺正。&rdo;多大的委屈她都忍下來了，她頭一次對家庭感到絕望，但好在都熬過來了。

&ldo;媽你是不會真的打我，要是當時把我狠狠打一頓說不定。&rdo;於望舒又開始幻想了。

於媽皮笑肉不笑：&ldo;你要是真聽我的，早聽了。&rdo;有時連她都受不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更別提一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大學生。

&ldo;和大磊交往順利嗎？&rdo;

於望舒聽著這話感覺很小心，他也很小心的打量於媽的臉色：&ldo;現在是挺好，我們經常約著打遊戲什麼的。&rdo;

&ldo;我說的是男女間的關係。&rdo;

&ldo;你之前不是說先處處麼，怎麼突然這麼急了。&rdo;

於媽臉色一擺：&ldo;你就忽悠我吧。&rdo;

於望舒心頭警鈴大作，毫不猶豫的抱住他媽耍無賴：&ldo;不敢不敢。&rdo;實則眼睛瞪得老大就怕於媽看出什麼。

&ldo;你覺得開心就好，只要不後悔就成，我隨你了。&rdo;說完，於媽拎著垃圾袋出去了。

這是於媽第二次說&l;隨你&r;，口氣與心境必然和四年前不同，於望舒坐在床上吶吶的看她走遠直到消失不見，原本的心虛開始擴張範圍。

她不可能知道，心底有個十分確認的聲音在告訴他，於望舒也堅定不移的相信了。

……

石膏要跟著一個月，於望舒在醫院躺了一週實在是躺不住了。

徐傲有空就來削水果，似乎他來就是為了削皮的，有時會說點自己的案子，於望舒的耳朵也從封閉狀態慢慢開啟，有時還會插嘴幾句。

&ldo;在家沒事的話做做真題，以你的能力趕上來不是問題。&rdo;

&ldo;哦那我真是謝謝你誇我了。&rdo;

&ldo;李浩那邊我談了，讓他當面跟你道歉＋賠償怎麼樣？&rdo;

於望舒這些日子臉色已經好多了，青青紫紫的傷疤正在逐漸消退：&ldo;讓他親自來賠禮道歉。&rdo;眉宇間是抑制不住的氣氛，他下床瘸著腿走兩步，&ldo;最討厭這種臭不要臉的人，劈腿劈腿有本事劈叉去。&ldo;

&ldo;於望舒你正義感爆棚。&rdo;徐璈靠在窗邊，醫院外不遠就是條商業街，現在天色漸黑有不少店鋪開始營業，紅紅火火的燈在冬天裡格外溫暖。

還想說幾句，兜裡的手機響了，徐璈拿出來看了一眼，嘴邊的淺笑慢慢收攏，最後直接放在床頭櫃上轉為靜音模式：&ldo;你媽呢？&rdo;

&ldo;給我準備晚飯，我明天回去所以你也不用來了。&rdo;於望舒瞅瞅那還在想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江宇兩個大字，這一個電話接著一個的，&ldo;你有電話。&rdo;

&ldo;不是找我的，是找漠然的。&rdo;簡單的回覆一句，徐璈開啟椅子讓他坐上去，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於望舒挺想罵他，實際上他也罵了：&ldo;外面那麼冷你還讓我出去走，有毛病。&rdo;

&ldo;時不時抱怨無聊的是你吧。&rdo;順手拿過手機，徐璈一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