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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大,卻也乾爽。屋角里然著兩盞油燈,顯得還不那麼暗。這間密室是用木柵隔開的,他這一邊放著一桌一凳,並且桌子上還擺滿了酒菜。而木柵的另一邊,一個人正緊緊綁在一個十字木架子上,赤著上身,顯然剛捱了毒打,看上去跟血葫蘆似的。
蕭然只瞧了一眼,便失口叫道:“段大哥,原來是你!”
那人正是段興年。蕭然明知他肯定也是跑不掉的,只是沒想到竟把他關在了一起,而且還被打的這麼慘。想起畢竟是被自己拉下水的,不免隱隱有些愧疚。
段興年聽了他的聲音,吃力的抬起頭來,翻動著紅腫流血的眼皮瞧了半天才瞧出是蕭然,咧嘴笑了笑,喘息著道:“原來……你也來啦!我,我沒有出賣你……是,是跟我一起的……那個王八蛋!”
蕭然心頭一熱。他知道這傢伙說的不是假話,其實到了這個地步,說假話也沒什麼必要了。來到木柵邊一瞧,不禁倒吸了N口涼氣!只見段興年上身基本已經皮開肉綻了,也數不清楚捱了多少鞭子。雙臂被橫綁在架子上,十根手指都伸的直直的,再仔細一瞅,倒有七八根手指的指尖竟赫然露出一截短短的竹籤。
釘指甲,滿清十大酷刑!蕭然驚的幾乎叫出聲來。操他個媽,太沒有人性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再說這又不是什麼驚天大案藏有陰謀,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幹嗎不一刀殺了完事?
那段興年這個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蕭然真是有些佩服他了。這傢伙雖是閹人,但也不失為一條硬漢。
難道他們也要對我這樣幹麼?蕭然頭皮頓時有些發麻。死倒不是最可怕的,實際上打從他知道事情敗露的時候開使,他也就沒覺得還能繼續活下去。不過遭受這樣的酷刑,實在是比死還難受。反正伸脖也是一刀,縮脖也是一刀,早死晚死也沒有多大差別,而且看敵人這架勢八成是不打算給我用美人計了。蕭然打了個冷戰,開始四下打量看哪個地方比較適合一頭撞死。
可是同樣的欽犯,怎麼待遇就差的這麼多呢?蕭然瞧著自己這邊的一桌子酒菜,再瞧瞧段興年,很無恥的想:要是我在這邊喝著酒,看著段大哥在那邊挨鞭子、釘指甲,你說會不會有一點點**的那種刺激?
這酒菜有雞有魚有葷有素,看起來倒也豐盛。“***這些王八蛋太不是人了,把段大哥你害的這麼慘!”蕭然一邊忿忿的咒罵,一邊伸手扯了條雞腿就往嘴裡送。段興年連忙嘶叫起來:“別……別吃!你瘋了麼?他們手段……這麼狠,這菜裡一定……一定是下了毒的……”這一用力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咳嗽起來,嘴裡不斷的噴出血沫。
“對哦,要說這裡沒下毒,是不大可能。”蕭然撓了撓頭皮,忽然拿起一根筷子,穿了兩片宣威火腿,隔著柵欄遞了過去。牢房不大,伸直胳膊剛剛好勾到他嘴邊。“來,大哥也來嚐嚐!”
“你,你……”段興年當時臉色就變了,眼中噴出憤怒的火苗,“你想殺我!”
“我靠!叫你一聲大哥才勻給你口吃的,你這麼說真讓兄弟我寒心。”蕭然一張嘴塞的滿滿的,左手又撈了塊茯苓小排,“媽的你就是不吃,難道還能活怎麼的?咱哥們死也吃他頓飽的,寧可撐死,也不能餓死。”
段興年倒是一楞,隨即荷荷的怪笑起來,道:“媽的,倒是我糊塗了!左右都是一死,早點死了倒解脫啦!”話雖這麼說,他畢竟捱了這一輪酷刑,哪還有半點食慾。不過瞧著這小太監年輕俊俏的,卻是鎮定自若,一身膽色,不願意被他瞧不起,便張嘴咬過火腿,大嚼起來。
一時間倆人比賽一樣,吃了個風捲殘雲,牢房裡只能聽見吧唧吧唧的咀嚼聲。石牆的另一邊,兩個人透過一個隱蔽的孔隙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唉!看來‘殺雞儆猴’對這個傢伙,似乎沒什麼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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