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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愛他嗎？&rdo;林舒吼她。

他第一次這麼大聲跟她講話，她愣住了，也不哭了，呆呆的看著他。

&ldo;你愛他嗎？&rdo;林舒看著她空洞的眼睛。

她的表情是疑惑的，她聽不懂他的問題。

&ldo;我只有你了，林舒！我只有你了，林舒！&rdo;她突然抱住他，一遍又一遍的哭喊著。她找到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得牢牢的抓住他，她不能再失去他。

她的擁抱讓林舒窒息。

李華鬧到半夜，直到精疲力竭。她抓著他，一遍又一遍的確認：&ldo;我只有你了，以後我只有你了，林舒。你爸爸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rdo;

他說：&ldo;阿姆你睡吧！&rdo;

她要他親口承認：&ldo;你快說，你不會離開我，你不會扔下你媽媽不管，你快說！&rdo;

他面無表情的複述著：&ldo;我不會扔下你的，媽媽。&rdo;

她終於滿意了，卻又開始咒罵拋棄她的男人，她咒他的狐狸精生孩子沒□□，被千人騎被萬人躺，她咒他出門被車撞，咒他不得好死。

林舒聽不下去了，關門出去。哪怕到了客廳，依舊能聽到李華的咒罵。他逃到了陽臺上，手機裡有兩個賀季青的未接電話。他打過去，響了兩聲，賀季青接了。

他不說話，賀季青問他：&ldo;怎麼啦？&rdo;

&ldo;我想你。&rdo;他說。

賀季青輕輕地笑著：&ldo;我也想你。&rdo;

&ldo;如果你能在我身邊，該多好。&rdo;這是林舒此刻的奢望，他望著天空，一輪圓月掛在遠處的高樓頂上。黑雲在周邊盤旋著，很快它們便遮住了圓月。廈門的天和上海一樣，是看不到星星的。

他問賀季青：&ldo;你那邊有星星嗎？&rdo;

賀季青反問他：&ldo;你不開心嗎？&rdo;

他笑了：&ldo;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這不公平。&rdo;

哪怕隔著電話，賀季青都能聽出他的情緒。他愛他，所以在意他。林舒都知道。

&ldo;你和你媽吵架了？&rdo;賀季青問

&ldo;不是。&rdo;

&ldo;你爸媽吵了？&rdo;

&ldo;嗯。&rdo;

&ldo;挺嚴重的吧！&rdo;

&ldo;嗯，我爸要跟我媽離婚。&rdo;

林舒嘆氣，賀季青也嘆氣。

&ldo;我媽不想離，我爸在外邊有人了。我爸媽感情不好，他們經常吵架。&rdo;

以前林舒覺得把傷口撕開來給別人看很不好，他從不跟人講父母的事情。可是如今敞開給賀季青，他卻有種解脫感。

&ldo;你呢，你怎麼想的？&rdo;賀季青只在意他的想法。

&ldo;我不知道。&rdo;李華可以放開林劍，卻不可能放開他。一旦離婚，她只會抓他更緊。她說的，她只有他了。他害怕。

&ldo;那是他們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rdo;賀季青安慰他：&ldo;如果不知道怎麼辦，旁觀也沒有錯，原本就是他們的問題。&rdo;

不管發生什麼事，賀季青總是站在他那一邊。他說的是對的，可是並不適用與他家。李華不會讓他袖手旁觀的，她需要他堅定的站在她那一邊，成為她最後的壁壘。

林舒看著不遠處高樓頂上的月亮，它往下走了，黑雲跟著它。但始終透著光亮。他說：&ldo;賀季青，我好想你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