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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裴司看看時間,趕緊起床洗漱,換一身休閒裝下樓巡店,員工很少看路老闆不穿襯衣,打趣他今天不專業,不像出來巡店的,倒像是花花世界的富家少爺。
路裴司得意地眨了眨眼睛,說:「你不知道吧,我的真身是富三代。」
「您真厲害!」
「我中午跟朋友約了吃飯,店裡就交給你了。」路裴司和馳緒關係還僵持著,庫利南在停車場放著吃灰,他在路邊打了輛出租坐進去。
司機看著定位研究路線,餐廳地址太偏,他嘟囔著抱怨了兩句,路裴司當沒聽見,他一般不願意和人起衝突,尤其是獨自在外面的時候。
計程車往郊外開了一個多小時,停在一處農家樂門口,陳轍迎上來開啟計程車車門,路裴司掃碼付款,回過頭看見陳轍身形比之前消瘦許多,頭髮長過耳了沒有打理,眼眶泛紅眼窩凹陷,透著股滄桑淒涼的勁兒,像做生意失敗走投無路的四十歲的中年人。
路裴司掃了眼他身上穿的黑色t恤,面料廉價,圖案已經脫膠,與從前專買大牌奢侈品的生活水平相差甚遠,看來離婚後陳轍過得並不好。
「怎麼挑這麼遠的地方吃飯?」路裴司不著痕跡地從他身上移開視線,問道。
陳轍站他身旁,引著他往裡走,「我把房子賣了,和朋友一起湊錢在這兒開了個農家樂,週末和節假日有公司過來團結,平時接接散客,不求大富大貴,只圖掙口飯錢。」
地處偏僻有了解釋,路裴司從遠處望向農家樂,佔地面積不大,勝在環境好,價格適中,確實是中小企業團建地的首選。
他走進陳轍提前準備好的包廂,餐桌上擺好菜品,陳轍幫他把包掛在牆上,「照你口味準備的,坐下來嘗嘗。」
路裴司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一邊吃菜一邊和陳轍聊近況,陳家父母回了老家,大韋女兒考上了不錯的中學,農家樂生意做得不錯,陳轍打算把車賣了給餐廳做升級
他給路裴司倒酒,問起他的感情生活,同一時間馳緒打來電話,路裴司眸色一顫,不自然地將手機調成靜音,倒扣在桌面。
是被誰打傷住院陳轍心裡清楚,路裴司潛意識裡豎起防禦機制,避免陳轍與馳緒對上,他擔心有一天他會報復馳緒。
「誰打來的,你怎麼不接?」陳轍瞄到螢幕裡的來電顯示,狹長的眼睛透出幾分冷冽。
路裴司低頭喝茶,「不知道,我不接陌生電話。」
「是馳緒吧,」陳轍直接戳破他的謊言,「欸我特好奇一事兒,你倆是在婚姻存續期間搞上的,給我戴了頂大綠帽,怎麼瞧著一點兒都不虧心啊,還能若無其事地出來跟我吃飯,要換我我實在沒那臉。」
這是秋後算帳來了,路裴司端正身體,被他那番說辭氣得有些頭暈,「我們為什麼離婚陳轍你心裡沒數麼,我到現在還替你背著賭債,我沒吭過一聲,今天出來是念著舊情,既然你看我不爽快,那以後就別聯絡了,我不差你這頓飯吃。」
路裴司抓著手機從位置站起身,腦袋一陣眩暈,腿腳酸軟根本站不穩,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聲怒吼幾乎用光路裴司所有力氣,他像脫了力的物品摔回座椅,短短十幾秒內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陳轍扯著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從他手心裡抽出手機,牛皮糖一樣的馳緒打了7個電話,他居高臨下地對著背叛自己的路裴司,滿臉怨恨。
「我最近手頭緊,打算問你要筆錢花。」
踏實溫和是假象,陰險綁架才是陳轍的真面目。
離婚讓他消沉了一個月,隨後奔赴澳門賭場,短短兩個多月輸得請假當場,房和車全賣了依舊補不上窟窿,走投無路間他想起了路裴司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