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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齊徹底將馳緒惹怒,他臉上表情帶著暴虐的狠厲,目光如毒蛇,陰冷濕滑,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把他趕出去!」馳緒聲音森冷。
趕來的保鏢心領神會,將滿心不甘願的座上賓帶離現場,隔得很遠了還能聽到林方齊的冷嘲熱諷。
字字誅心。
路裴司周身寒意徹骨,四周的一切瞬間冰凍,令他如墜冰窖。
明明馳緒就站在面前,什麼都沒有變,卻又像一切都變了,他彷彿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三個月前,那時候馳緒在幹什麼呢,一邊在捨棄舒適豪車,每天掃碼騎小黃車來海角屋兼職,對自己死纏爛打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一邊又去夜店過紙醉金迷的瀟灑生活,和舊愛在某家酒店大床上重溫舊夢。
是馳緒思想開放將愛和性劃分清晰,還是他生來就薄情寡義?
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問題都需要較真,路裴司不想為難自己,有時候差不多就行了。
他的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想笑,但最終沒能笑得出來,只抿了抿嘴唇,語氣淡然得近乎冷漠,「生日快樂,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
路裴司雙目毫無神采,滿臉蒼涼如同冬日裡的連綿細雨,馳緒不忍心去看,心裡一陣抽痛,他拉住要離開的人的手腕。
「裴哥,我可以解釋。」
「你只需要告訴我,林總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比今天更激烈的對峙現場,馳緒冷眼旁觀過許多次,主角是他,但他從不曾為此道歉或者負責。即使是之前半真半假追路裴司的時候,他和林方齊上床,對他沒有半分歉意,那時候也未曾感到過後悔。
可今晚今晚從林方齊一出現,馳緒內心就變得一片兵荒馬亂。
如果他早知道路裴司跟自己會如此合拍,和他談戀愛似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每天起床都想第一個看到他,馳緒絕對絕對不會在那晚踏入夜店。
馳緒頓感胸口憋悶難以呼吸,將西裝外套的紐扣解開,酒莊通明的燈光猝然變得扎眼,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和任何人侃侃而談,卻無法對路裴司說一句謊話。
「那天你去了大理,我們因為監控的問題大吵一架,」馳緒艱難道地緩緩說道:「我我當時很生氣,喝了許多酒那之後我和他並沒有再聯絡。」
「我知道了。」路裴司打斷他的話,剩下的,沒有再聽的必要。
馳緒注意到他的聲音漠然,似乎與自己有著一段難以丈量的距離,橫在他們之間,路裴司凝望著他,眸光中滿是失望。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馳緒心急如焚,連那句『我們那時候還沒有確認關係』都沒法宣之於口。
路裴司不再看他,而是轉過身對上關盛,「你不是問他搞已婚男人滋味如何嗎,馳緒怎麼回答你的,還行、不錯、勉強合格,還是不如上一個?」
這就有些氣急胡亂掃射一大片的意思了,關盛不敢開腔,老天爺,他要是張口吐出一個字,馳緒會一併剝奪他下半輩子的說話機會!
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搖搖頭,不斷向後面站著的馳緒投去求救訊號。
馳緒試圖去握路裴司的手,「是我的錯我會認,我道歉,可沒做過的事,你不能扣在我頭上。」
路裴司抬手躲開,似乎被他碰一下都覺得難以忍受,誰知道他在這期間到底跟多少人上過床。
「跟陳轍的那段失敗婚姻教會我一個道理,男人道歉是為將來再犯埋下伏筆,」路裴司只想立刻立刻,多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今晚發生的事太多,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你去前面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
這種情況下馳緒不會放他走,走上前用身體擋路裴司前面,放低姿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