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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裴司恨聲道:「可你並不是想和我和平對話的態度,再吵下去除了將彼此傷得更深外,有百害而無一利。既然和我待著不開心,你就繼續打牌吧,我不會再來自討沒趣。」
陳轍的目光從牌桌移到路裴司臉上,被那瞬間的心碎和灰敗打得潰不成軍,驕傲的路裴司臉上不該出現消極情緒。
他握了握掌心,心硬地說道:「門就在你身後,路少爺請便。」
大韋見勢不對,站出來勸了兩句,「都是正經扯了結婚證的夫妻,紅本兒上還印著民政局蓋的大紅章呢,你倆別說這毀情分的話。陳轍,你聽哥一句勸,趕緊給裴司道歉,跟他回家去。」
「要回你回。」陳轍不爽地頂了一句。
大韋苦口婆心地說:「你瞧瞧你現在的態度,惡劣,太惡劣了!裴司你別跟這傻小子一般見識啊,快把他領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不行就上手揍他,保管陳轍不敢還手!」
「要打你打。」兩口子發起脾氣來一個德性。
陳轍語氣嘲諷,說:「熱臉貼冷屁股有勁沒勁,有閒工夫和他廢話,不如打兩圈牌自在。」
「我在店裡忙上忙下跑了一天,橫跨大半個b市過來找你,何必對我字字珠璣冷嘲熱諷,平白拿笑話給外人看。」
「是我逼你的麼,這不都是你自找不痛快!」
話已至此,路裴司徹底沒什麼好說的了,「對,是我自找的,你他媽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吧,老子不管了!」
路裴司說不管就不管,離開時把門摔得震天響,回敬陳轍昨天在家發的瘋。
「這陳哥,要不你還是跟上去看看?路老闆一個人開車來的,氣頭上開車危險。」
「老子不去!」
路裴司開車原路返回,副店長已經盤完貨,看著老闆灰敗的臉色,猶豫了一會兒上前小聲說:「白天的那個大學生還在呢,我勸他好久,他都不肯走。」
路裴司努力保持聲音平和,不讓自己的怒氣波及到旁的無辜的人,說:「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剩下的我來。」
副店長背著包走了,馳緒還坐在白天的位置,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大大張開著,背靠著原木色椅子,低垂著頭漫不經心地擺弄手機。
夜幕降臨,這片繁華的街市光彩奪目,火樹銀光般地燦爛。馳緒身靠巨大落地窗,側臉映成了斑駁彩色,襯得他面板白皙,發梢有金黃色的光暈,
察覺到有人靠近,馳緒抬起頭靜靜地看著路裴司,冷峻的目光轉瞬即逝,眼底一片欣喜,他說:「你終於回來了。」
「嗯,你怎麼還沒走。」對方視線黏人,讓路裴司想起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狗,也是這樣蹲在家門口等他放學回家。
「我在等白天的面試結果,店裡人說要等你拍板才能做決定。」
「白天我已經當面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馳緒說:「路老闆,我最近很缺錢,所以才四處找兼職。既然店裡差人,不如就給我個機會,幹得不行你再換成麼。」
疲憊了一天的路裴司沒有耐心再和池緒周旋,正要開口拒絕。
馳緒又道:「路老闆,這會兒宿舍已經關門,我無處可去,你行行好收留收留我。」?
第06章 同處一室
「附近有家便捷酒店。」路裴司開啟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人民幣,「我出錢,你去那兒住一晚。」
「可惜了,我今天沒帶身份證。」馳緒盯著他看,「而且我最近手頭緊,還不了你錢。」
馳緒說這話半點兒不虧心,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今天穿這一身極其低調,尋常普通人看不出品牌,但路裴司從小在路家錦衣玉食,母親最愛時裝,所以他一眼便看出馳緒身上穿的,比店內員工一個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