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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竟將原配妻子就此廢棄以博開懷。
竇建德攜蕭氏回京到達武強縣①時,東突厥處羅可汗的可敦②義成公主③聽秘密奏報說蕭氏宮傾後四處飄零流落在武夫身邊,不覺為堂弟④明帝楊廣覺得顏面羞辱,勞請處羅可汗出面將大隋皇后蕭氏從竇建德手中要回,對於突厥可汗的要求竇建德不敢不從,遂忍痛將蕭氏送往東突厥。
蕭氏再次被轉手,從隋朝故土踏入他國領地,滿眼黃沙遮天蔽日,猶如她的前途般不見首尾。果然,處羅可汗乍見蕭氏美貌更勝於義成公主,心中萬分歡喜。他寵愛初來乍到的蕭氏遠遠勝過義成公主,又為蕭氏單獨建立可敦營帳。對此義成公主心中不滿,經常羞辱蕭氏出宮後多次被掠,放蕩□的行徑有辱皇室宮闈。蕭氏對此常默默忍受,不肯多加辯解。
翌年,處羅可汗突然暴斃,弟弟頡利可汗接受東突厥可汗位,同時也接收義成公主和蕭氏為自己的可敦。雖然他待蕭氏與義成公主相仿,卻依然無法化解兩人昔日仇怨,蕭氏在頡利可汗懷中越發沉默不善言語。
此次唐王出征,頡利可汗被擒,義成公主在頡利可汗決定歸順時憤然不肯投靠大唐歸順。想她父親堂弟皆是死在大唐君臣手中,如今夫君頡利可汗也是被大唐羞辱掠走,天家女子怎能再自損尊嚴去大唐領土受辱。
不甘願歸順的義成公主為表貞節選擇在頡利可汗臨行之時自刎在可汗車輦前方,以阻攔頡利可汗漸漸消退的勃勃雄心。奈何頡利可汗唯恐義成公主的所作所為惹怒李世民,不敢上前為妻子收屍,命車輦繼續前行從義成公主屍首前踩踏而去。而可汗身邊的隨眾更是沒有可汗命令更是不敢上前阻攔。
想,義成堂堂一位大隋皇家公主死後竟就被夫君這般暴屍荒野,南朝宮人隨在歸順隊伍尾端路過義成公主屍體時,無不用袍袖蓋住自己臉面,放聲悲鳴。
最終還是蕭氏用白絹矇住自己面頰,拿起三尺白布毅然跳下馬車去路邊將慘死的義成公主蓋住臉面。又吃力的搬來巨大石塊壘砌將義成公主屍體掩蓋。蕭氏與義成公主的所有前塵舊恨也因同一命運被瓦礫石塊就此掩蓋,再無痕跡。
執馬佇立在隊伍末端的李世民因蕭氏居然敢於冒死為義成公主收屍的舉動動容,命人將蕭氏好生尊養,與頡利可汗一同帶回長安。
離別故土已經七載有餘,蕭氏攜染滿風霜的素色衣裙和飽經滄桑的面容重新踏入長安城。長安城內,民心安樂,處處懸掛以黑色為尊的旗幟,上方書寫的唐字昭顯自己踏入的疆土並不是從前的大隋江山。她終於發現人非前任帝王宮也不再是當年的九重宮闕,幾乎連她自己也變得不再肖似從前。
然而蕭氏更未曾想到的是昇平與她的再見竟是以元妃俯視被俘臣婦的身份,她必須低身下跪,昇平必須笑顏相待。
蕭氏一身突厥服飾跪倒在棲鳳殿殿門口,神采寧靜,再不似往日那般從容不迫,而蕭氏身後是她和義成公主曾帶到突厥的大隋宮人,數十名南朝宮人一見到大殿正中依舊端坐的昇平頓時不覺齊齊痛苦出聲。
隨義成公主出嫁離別故土二十餘載的她們,日夜期盼可以歸來。不料待到真歸來時天地已改,國不是國,家也並非家,除了眼前的昇平,整個九重宮闕再沒有任何故國痕跡。對這些宮人來說,昇平是大隋皇朝依舊存在的象徵,更是那個備受帝后寵愛的鎮國公主代表的美好記憶。昇平骨子裡的大隋血液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尊貴和榮耀,也是大家心底隱藏許久的故國希望。
昇平目光與蕭氏的目光相接一瞬,蕭氏淡淡笑了:“不曾想,我們居然還能在唐宮再見。”
“更不曾想,你如今已是突厥可汗的可敦了。”昇平望著蕭氏的容貌,才驚異發覺蕭氏的容貌若干年來幾乎沒有改變,不似昇平已覺得自己正在深深老去。
“漂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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