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U寡庵�倨鶚鄭�鎪�乘潮蛔ヂ業姆ⅰ�
“我跟你開玩笑的,可能過程周折一些,但你做的努力應該是可以預計結果的。”
“嗯?”夏觴看見展硯之清澈的眼睛裡印出她的倒影。
“一年前,秦啟剛和滿譽籌劃著結婚的時候,我問清石舍不捨得滿譽?她說,她喜歡滿譽,所以才想把她交到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手裡,為此她還頗費心機。”展硯之停下來,點了根菸,繼續說:“我又問她:‘那麼,那個臭小孩,你也要陪著她,直到把她交給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她眯著眼睛告訴我,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但現在,那個臭小孩她不捨得交給任何人,只想把她拽在自己手裡。”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夏觴知道她口中的“臭小孩”十之八九是自己。
“嗯,我偶爾去看清石,發現,衛生間裡有兩套牙刷,洗衣籃裡很多衣服不是她的。出於好奇,我問了幾句。她只說,是一個任性的,一點都不可愛的臭小孩。”
這些話開始在夏觴心裡鼓譟起來。人心真是世上最複雜的東西。當渴盼已久的生命的厚禮,降落在頭頂。當場是會被砸蒙的吧?所以只是傻子般隨手撿起。當揣到懷裡。神智逐漸清醒,才覺察到那厚重的份量叫人喘不過氣。忍不住要懷疑,是我的嗎?真是我的嗎?沒弄錯吧?不會要回去吧?聽說劉翔得了奧運冠軍後,把金牌藏在枕頭底下,這樣一覺醒來的時候,可以摸出來,證明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而非南柯的夢境。當展硯之告訴她,她對沈清石而言有著重要的意義,她開始懷疑著自己。急切地想獲得可靠、有力的印證。
夏觴真想把展硯之說的話,銘刻在石碑上,掛到脖子裡,好撫平那些不確定。“你說,一切是不是太順利了,順利到讓我覺得不真實。好像眨眨眼,就會發現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她誠實地說出了真實地的感受。
展硯之拿出包裡的半包煙全部遞給夏觴。把手裡的菸頭也給了她。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我一直想戒菸,可是總也沒實際行動。抽菸可真不是什麼好習慣!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
夏觴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猶豫了一下,拿著菸頭點著了它。
“好了,我得走了。”展硯之轉過身去,望著蕭瑟的西湖。
湖邊的樹上,最後幾片凋零的枯葉在風中旋轉、顫動。
展硯之聽夏觴說完告別的話,坐進計程車,衝她擺擺手,漸漸消失在來來往往的車陣中。夏觴一路步行,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走到小區門口時,還剩最後兩根,用力把它們折斷,裝回煙盒。扔進垃圾桶。替沈清石完成了禁菸工作。
接下來的兩天,夏觴處在一種時驚時喜的混亂狀態中,吃不下,睡不著。“回去”這個念頭像氧氣、像水份、像食物支撐著她亢奮的生命。這種亢奮讓她上錯了火車,兜了一大圈才在傍晚回到上海。又馬不停蹄趕往沈清石家。她捨棄了電梯,慢慢走上9樓,來到那扇熟悉的紅色大門前。抑制不住的心幾乎要蹦出胸膛。艱難地舉起手來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急切地繼續拍門。裡邊響起了熟悉的狗叫。
夏觴肯定是上次跟著她來的“三觀”。她一邊拍門一邊吹著口哨招呼“三觀”。
“別敲了!”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一轉身,沈清石就站在她面前。
沈清石靜若止水,越過夏觴,拿出鑰匙,開門,關門。門就在夏觴面前被關上。“三觀”又大叫起來。突然,剛被關上的門又一次開啟。“三觀”被推了出來。門再次被關上。“三觀”急不可待地撲上來,表達它的思念。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夏觴摟著“三觀”席地而坐。躁動的心逐漸澄澈起來。靜靜聆聽著門內傳來的些許聲音,竟也覺得滿足和安心。兩天來積累的疲倦到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