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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昏暗的燈光,尋找那個記憶中的牢房。
牢房裡的死囚們,因長年幽閉,對來人無動於衷,與普通牢房犯人的叫囂起鬨完全不同,不過當他們看清是王子墨之時,都不由紛紛主動問好。
結善因,得善果,這就是王子墨的過人之處。她管著廚房,雖然無可奈何要為官營差撥謀福利,但自己從不伸手,因此自打她管廚房後,膳食整體上要比以往好上許多,就是死囚牢,也因王子墨的惻隱之心,並沒有吃太多的餿飯豬食。
小牢子見王子墨停在了一間牢房門口,便用手中的棍子敲了敲鐵柵欄,對裡頭的人說道:「鄭大明,起來!」
死囚鄭大明,懶懶地站起身,走至鐵柵欄,對小牢子視而不見,而是對王子墨點了點頭。
「小哥兒,這個你收下,我想帶他出去,有緊要事問他。」王子墨這一次,直接塞了五兩銀子給小牢子。
小牢子猶豫了一下,顛了顛手中的銀子,眼中閃著貪婪與掙扎,到底還是抵抗不了銀子的誘惑,將牢門開啟了,並囑咐道:「王管事,咱們營裡的規矩你是知道的,莫要叫我為難。」
「自是明白,醜時前我必將其帶回,還請放心。」
鄭大明低著頭,跟王子墨上了地面。夕陽還有一縷殘絲,但對於久未見陽光的鄭大明來說,依然刺眼,他伸手擋在眼前,緩緩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全身都顫動著。
「先不必問我什麼,跟我走便是。」王子墨等鄭大明適應了外面的環境,便帶著鄭大明出了牢城營。
馬車晃晃悠悠進入街市,王子墨這一路,被鄭大明身上的惡臭味燻得都快暈了,讓車夫帶到了一個澡堂子裡,對著掌櫃說道:「尋個手藝利落的搓背師傅,將此人洗刷乾淨,再尋一身體面的衣服給他換上。」
「好類,小爺,您雅間用茶。」掌櫃得了王子墨打賞,也不嫌棄鄭大明骯髒,熱絡地吩咐人伺候。
鄭大明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久到連他自己都忘了是多久,搓背師傅給他搓了三次,才算是將他打理乾淨。王子墨靜靜地等候,直到喝了兩壺茶,鄭大明才收拾妥當出來。
面前的鄭大明,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鬍子也刮乾淨了,臉水知白了幾分,套上一身體面的衣服,胸肌將衣服撐得鼓鼓的,頗顯得英武不凡,王子墨滿意地點頭。
「小爺,沒想到這人,長得還不錯,瞧他的身板,比一般人壯實不少。」小良驚訝道。
「人不可貌相,萬不能以貌取人,鄭兄,感覺如何?」王子墨淡笑道。
「餓了。」
「那走吧,好酒好肉管夠。」
二樓雅間,兩案兩桌,鄭大明的案上,擺放著五斤「西風烈」,十斤牛羊肉,王子墨那邊,則是一尾魚,幾個清淡的小菜。
小良站在王子墨身後,震驚於鄭大明的風捲殘雲,這貨上輩子八成是餓死的,這麼多酒肉,以極快的速度減少,才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案上已杯盤狼藉,而鄭大明還沒七分飽。
「再來五斤肉,三斤酒。」王子墨優雅地吃著魚,淡淡說道,絲毫不介意鄭大明讓人咋舌的大肚量。
「不必,某家不餓了。」鄭大明拒絕道。
「為何?我王子墨請人吃酒,不問多少,盡興便是。」王子墨挑眉道。
「你不說事,某家吃得不踏實。」鄭大明憨憨答道。
「那好,咱們言歸正傳,我想與你做筆買賣。」王子墨放下筷子,說道。
「什麼買賣?」鄭大明謹慎地問道。
「你莫急,且聽我說來。」王子墨笑了笑,看著鄭大明的眼一字一句道:「鄭大明,濟州人氏,自幼習武,身手了得。十年前,因為兄弟討債,打死兩人,打傷三人,家中散盡家財,才免於處死,發配此地牢城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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