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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裡特爾，包圍這所房子!不要讓一個人進去。格拉恩，沃爾林，你們跟我來。&rdo;

他按了門鈴，然後猛烈地敲門。門還沒有完全開啟，他們就迅速地沖了進去，邁著大步上了樓，開啟了門。

&ldo;舉起手來!&rdo;維洛茨基手握手槍，大聲喊道：&ldo;把手舉起來，你們被捕了!馬上把手舉起來，否則我就開槍!&rdo;

隨即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呼吸聲隱約可聞。

&ldo;把手舉起來，特拉特!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我要開槍了!&rdo;

特拉特站在那兒，身穿白色的工作服，手裡拿著一隻盛有液體的大玻璃燒瓶，臉上毫無表情，他看了看維洛茨基和格拉恩，最後目光停留在沃爾林身上，他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他轉過頭，鎮定地對維洛茨基說：&ldo;我不能把手舉起來，你們也不能開槍，這隻燒瓶裡盛有易爆的液體，當時在馮&iddot;龍根的實驗室裡它曾經爆炸過。這隻燒瓶裡的容量是當時的20倍，你們應許知道它的威力。如果我讓它掉下來，那麼這所房子裡留下的只能是殘缺的肢體了，這是不值得的。&rdo;

&ldo;特拉特，我要把你像一隻野獸一樣擊斃。&rdo;維洛茨基怒不可遏地冷冷地說道。

&ldo;如果你開槍的話，也許能擊中我。&rdo;特拉特以同樣冷漠的語調回答說，&ldo;但是我被擊中的話，這隻燒瓶就會隨我一起倒在地上。我讓它一落地，那威力是可想而知的。&rdo;

特拉特臉上沒有一絲激動的神情，他無所謂地注視著維洛茨基，輕輕地晃動著手裡的燒瓶。維洛茨基朝四下看了看，在第二張實驗臺的後面站著西貝克博士。

&ldo;你是誰?&rdo;他問道。

&ldo;他是西貝克博士。&rdo;格拉恩回答說。

&ldo;西貝克博士先生，你也同樣被捕了!&rdo;

&ldo;西貝克博士同這件事沒有關係。&rdo;沃爾林說。

&ldo;這最好讓我審訊後再下判斷。西貝克博士，你馬上離開這間房子。&rdo;維洛茨基說，&ldo;到下面等我們。&rdo;

然後他又注視著特拉特：&ldo;這場遊戲還要持續多久?&rdo;

特拉特聳聳肩：&ldo;直到你離開這間房子為止。&rdo;他漫不經心地說，&ldo;我有的是時間。&rdo;

維洛茨基朝特拉特的頭頂上望過去，然後做了個手勢。

&ldo;裡特爾警官，你把他手裡的燒瓶拿掉。&rdo;維洛茨基命令說。

特拉特譏諷地笑了起來：&ldo;你不要把我看得那麼蠢。我身後沒有人，我從玻璃燒瓶的映像中看出來了。不過，如果能叫你平靜下來的話，我就往後退到窗子邊，這一來，沒有人能從我背後抓我了。&rdo;

說時遲，那時快，特拉特突然一揮手，把燒瓶摔到地下，&ldo;丁當&rdo;一聲，瓶子碎了，濃烈的煙霧升了起來。

維洛茨基往前一跳，開了一槍，接著衝到窗子旁，探身朝窗外看去。白濛濛的煙霧成團地從他身邊飄去，但他還能看到一個身影在窗前狹窄的白鐵皮上拐過了房角。

維洛茨基轉過身，默默地推著格拉恩和沃爾林，走到外面的前廊上。&ldo;我們可以走了。&rdo;他平靜地說。

在門口，老傭人張著吃驚的眼睛看著他們走過了花園。特拉特手上戴著手銬，兩名警察在兩邊夾住了他。

&ldo;手段真惡劣。&rdo;他對維洛茨基說，&ldo;你要是告訴我房子被包圍了，那我也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