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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魏因緩緩地搖了搖頭：&ldo;一個字都沒有提過，也沒有作任何暗示。我當時和你一樣感到驚訝，警長先生。克拉森博士也是如此，他對遺囑之事也是一無所知。你一定知道我們是在教授實驗室的辦公桌裡找到這份遺囑的。立遺囑的日期是3月20日。&rdo;

&ldo;他的家屬看過嗎?&rdo;格拉恩問。

&ldo;他的兒子赫伯特和侄兒維克多&iddot;馮&iddot;龍根都已看過。他們比我們還要感到吃驚，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赫伯特，他是教授財產的合法繼承人，長期以來他一直有希望成為財產的主要繼承人。&rdo;

&ldo;有什麼根據呢?&rdo;

&ldo;大約在三年前，教授曾立過一個遺囑，規定把一部分遺產作為科學研究的獎金和基金，其餘遺產主要由赫伯特繼承。&rdo;

&ldo;遺囑是否規定給維克多&iddot;馮&iddot;龍根一部分遺產?&rdo;格拉恩問。

&ldo;據我所知，是有的。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去檢視一下，警長先生。&rdo;

&ldo;非常感謝。舊遺囑是在哪裡被發現的?&rdo;

&ldo;在馮&iddot;龍根別墅的保險櫃裡被發現的，&rdo;校長弗羅魏因說，&ldo;因為它的日期比第二份遺囑的要早，所以它失效了。&rdo;

&ldo;新遺囑明確提到取消赫失特&iddot;馮&iddot;龍根繼承權的事了嗎?&rdo;

&ldo;沒有，只提到了懸賞徵答競賽的事，並明確規定懸賞徵答競賽的獲勝者即為財產繼承人。克拉森博士和我是遺產的代管人，而懸賞徵答競賽的獲勝者才是真正的繼承人，而且繼承全部財產，包括所有的科研資料以及那個尚未完成的研究專案。&rdo;

&ldo;這就是說，繼承人不僅有權繼承財產，而且在某種程度上要按照遺產所有人的意願負有完成這項科研任務的職責。&rdo;

&ldo;我們也許可以這麼認為，這是遺產所有人的意圖。由此也就回答了你提出的關於懸賞徵答競賽的意義問題。懸賞徵答競賽是為了選出合適的繼承人。&rdo;

&ldo;現在談第二個問題：馮&iddot;龍根教授生前是否對你談過他的科研工作，是否對你暗示過他的研究的是什麼?&rdo;

&ldo;隻字未提!&rdo;弗羅魏因肯定地說，&ldo;他只是神秘地對我說，它是一項偉大的事業，它將在化學界引起轟動。&rdo;

&ldo;好吧，現在談第三個問題。你一定偶爾去教授的實驗室裡拜訪過他?&rdo;

&ldo;是的。&rdo;

&ldo;想必你一定也看到過他的儀器?&rdo;格拉恩繼續問道。

&ldo;看見過，警長先生，不過，&rdo;他微笑了一下，&ldo;如果你以為我從一部儀器就能看出教授是在從事何種研究的話……&rdo;

&ldo;請原諒，我要說的是另一碼事。你能認出這部儀器嗎，校長先生?&rdo;

&ldo;認出?恐怕不能，警長先生。對外行來說，它只是個由各種器皿雜亂堆砌起來的東西，但對專業人員來說，它卻是一臺由無數個大燒瓶、玻璃管、恆溫器以及各種部件組合起來的儀器。它不是帶有產品編號和辯認標記的分光鏡或光度計一類的儀器。任何一個專業人員如果瞭解那部儀器的結構的話，都能仿造出來，反之，他要是知道教授研究的內容，也能瞭解到儀器的結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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