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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哭了太久,又很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言暢的嗓音特別的低啞,透露著有氣無力。
時玖安撫地微笑著拍了拍言暢的肩膀,對她輕聲說:「不要擔心,他的手術已經做完了,挺順利的。」
言暢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拔掉輸液的針頭,嘴裡說:「我要去看他。」
時玖急忙抓住她要作亂的手,擔心道:「你幹嘛呀!你輸液是為了安胎,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考慮考慮肚子裡的寶寶吧?」
「言暢,醫生說了,你得好好養胎,所以不能違背醫生的意思擅自拔針。」
言暢緊張地問時玖:「寶寶怎麼了?」
時玖急忙安慰:「沒事沒事,就是你受了驚嚇,情緒波動太大,身體欠佳,所以需要輸液安胎,沒大問題,不要擔心。」
兩個人正說著,司以瀟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看到言暢醒了,立刻走過來,關切地問言暢:「嫂子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吧?」
言暢還是不放心,又問司以瀟:「你哥呢瀟瀟,你哥怎麼樣了?」
司以瀟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沒事沒事,手術順利,接下來好好養著就行了。」
「我想去看看他,」言暢問司以瀟:「我能去看看他嗎?」
司以瀟雖然只是武警醫院裡的心理醫生,但好歹也是個醫生,便點頭說好,「我帶你過去。」
於是還在掛著點滴的言暢被司以瀟一手扶著她一手推著移動輸液架帶去了司以深在的病房。
病房裡的人很多,不僅僅有司家的人,還有其他很多言暢不認識的人,但其中有很多都穿著軍裝,一看就是部隊裡的領導。
言暢一進去司劍龍就擔心地問:「你不在床上好好休息怎麼過來了?」
言暢對著司劍龍微微扯了個笑,說:「爺爺,我想看看他。」
司劍龍嘆了口氣,便讓司以瀟帶著言暢去了司以深的病床邊。
隨即其他人就都陸陸續續地走出了病房,司以瀟在把言暢安頓好後也出去了,走之前對言暢說:「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
言暢點點頭。
等所有人都離開,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言暢看著躺在病床上還在昏迷的司以深,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掉落。
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沉默著無聲哭泣了好久,後來注意到手邊的櫃子上就放著他出任務時穿的那身作戰服,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
言暢突然想起那次宋歌對她說,有機會讓她翻一下司以深作戰服左胸上的口袋,她好奇地伸出手去,展開他的衣服,然後就看到司以深還未清洗的衣服上好幾處都有血跡。
言暢的手顫抖地在衣服破口沾有血跡的地方撫摸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地從眼眶裡掉出來,哪怕她極力忍著,都無法控制。
言暢微微顫著手指,摸向他的衣服口袋,然後在裡面拿到一個信封。
她看著上面寫「言暢收」幾個字,身體微頓。
言暢抿住唇,從信封裡拿出信紙,開啟。
幾行字霎時映入她的眼簾。
暢兒:
你應該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封遺書的存在,原諒我沒把它上交,原諒我沒有給你留下一字一句。
對不起這一生沒能陪你走到最後,但我還是私心又貪婪地希望,下一世我還能成為你男人,那樣我就有機會,把我這一生虧欠你的所有快樂和幸福,全都加倍地補給你。
我愛你,老婆。
深
言暢看著這封他隨身攜帶並沒有上交的遺書哭的泣不成聲,她伸出沒有輸液的那隻手去輕輕地觸碰著他的臉頰,男人的臉色蒼白,十分病態,可他的眉眼依舊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