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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年沒和嚴少司見面,嚴少司離開京城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到他胸口的小娃娃,現在的自己已經能到嚴少司的下巴了。不過嚴少司也長了許多,人高馬大的站在她的小書房裡襯得書房的都緊縮了。
嚴少司眉開眼笑,看著沈芸姝。他自是知道沈芸姝的性格的,從小到大,看著是個乖乖女,但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知道灌得什麼墨水。
正兒八經的書不讀,偏偏讀一肚子的歪門邪道。
分明自己這個不正經的不在京城裡,也不知道那些話都是跟誰學得,小嘴貧得很。而且她這嘴上越說著自己不在意,心裡頭可巴巴的想「你快點哄著我」,要真信了她的話不問不睬,這小丫頭能暗地裡把自己氣傷。
「真不氣?」嚴少司故意挑高了嗓音逗她道:「我還怕某位小姐生氣鬧得我不得安寧,特地從南疆快馬加鞭帶著我的厚禮過來。看來是我這個人小肚雞腸了啊。」
沈芸姝轉臉睨了他一眼,「本來就是你小肚雞腸。」隨即又問他:「你送我什麼禮,快拿出來瞧瞧。」
嚴少司話鋒一轉:「那是你及笄禮的禮物,現在不能給你瞧。」
沈芸姝撇嘴,沒好氣道:「我怕你是搬了菩薩沒拆廟。」
嚴少司疑惑的蹙起眉頭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嗯?」
「還是老一套!」
聞言,嚴少司哈哈大笑,拿著帳本的手在沈芸姝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有這麼記仇嗎?不就是連著兩年都送了你珍珠嗎?那紫珠和粉珠都極為難得,我得了就立馬讓人給你送了過來。說起來連我親妹妹的珠子都沒你的大呢,你說你這個外面的野妹妹居然不知足?」
沈芸姝被那句「野妹妹」逗得漲紅了臉,這人說話怎麼含糊不清,顯得自己和他關係不清不楚似的?
「我可是你娘塞了紅包收的乾女兒,我怎麼就成了野的了?我既是個野的,那你這個野哥哥也不要隨便來我院子裡,讓旁人見了說不清!」
嚴少司想伸手捏一捏她還未褪去嬰兒肉的臉頰,手方抬起又落了回去,將手臂撐在書案上,一雙杏眼含笑又多情,就這麼看著她,將她生氣的模樣全都納入眼中。
「你可不就是個野的?要真是我親妹妹,我需要廢那麼大功夫從南疆趕過來?見你一面跑了一個月多,和西天取經似的。」
「算了吧,我不是經,你也不是唐僧,取不了我!」
沈芸姝沒好氣道。這話沈芸姝說的時候只管順著嚴少司的話講了,沒過腦子,待她反應過來只覺得腦子一熱,兩隻耳朵都是耳鳴聲。
嚴少司也被她這話嚇了一跳,身子都站得筆直,但是嘴比腦子快:「你要是想我娶你也成啊,不過你這還沒及笄呢。等你及笄禮過了跟我回南疆,我八抬大轎地把你這個野妹妹抬進王府去!」
這串兒的話像是放出去的鞭炮,噼裡啪啦把嚴少司自己都炸暈了頭。
他娘都說他這嘴是八哥的嘴巴掛油壺,油嘴滑舌。平日裡逗逗其他小姑娘就算了,今天嘴上沒把門,沈芸姝又是個嬌氣的主,真把人逗很了,自己可要哄上好一陣。
嚴少司暗暗咬舌,心裡後悔不跌,別到最後自己連個「野哥哥」的身份都混不到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沈芸姝整個脖子都紅了,她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地伸腿踢了他一腳,「嚴少司!你不知廉恥!少拿你平日裡逛堂子的話來拿我逗趣!京城裡旁的沒有,堂子多得很!」
沈芸姝兩眼含淚,委屈的不行。這人話裡話外都輕視自己,想想昨夜自己還熬了個大夜做帳本,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嚴少司也手足無措,而且不知道怎麼辯解。雖然他這嘴不靠譜,但是他真不愛逛堂子啊!這莫須有的罪名是怎麼來得啊?
正逢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