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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毒。」任逸說。
劉以牧眼睛都瞪大了:「我去!你,你可真夠想不開的。」
話題本以為就到此終止了,結果?劉以牧戀愛腦發作,忽然又問:「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宏圖大志』,才不打?算入紅塵的?」
「」任逸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傻子。
劉以牧訕訕道?:「好吧,你就當我在放屁」
就這?樣?,全域性最帥的一根草是個堅定不移的「單身主義」算是在人群中傳開了,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位「單身主義」人士,每週末都會坐上?兩個半小時的公交,從城市的這?頭跨到另一頭。
這?年的沈樂綿是高三。
高三學習很忙,哪怕是本地學生有的時候都不會週週回家,任逸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見到,但他還是會去。
沒來首都之前,申廣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給?他幾張沈樂綿的照片。
基本都是學校老師在各種活動中照的,因為父女倆剛開始的關係並?不足以心平氣和地照相。
任逸也知道?,申廣泉對他的態度很複雜。
一方面,申廣泉視他為恩人,要?不是任逸堅決不要?一分錢,申廣泉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雙手奉上?。
另一方面,申廣泉並?不希望沈樂綿和任逸在一起。
儘管女兒似乎真的很愛這?個年輕人,但她畢竟還太小,很多事情都缺乏考慮。
任逸對此沒什麼意見。
申廣泉也不是完全不講清理?。
「但是小逸,如果?將來你們真的能?有緣成為愛人,叔叔也是絕對不會反對的。」申廣泉在一次通話中這?樣?說。
然而當時的他是怎麼回答的呢?
好像是
「我不會和沈樂綿成為戀人。」
「我會永遠做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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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眩暈將任逸從睡夢中驚醒,乍一醒來,他的眼前還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離,腦海中卻斷斷續續地回放著他曾經說過?的話。
只可惜,他食言了。
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只做沈樂綿的哥哥。
病房外?是林祥和隊友們的交談聲,任逸不想麻煩他們,暫時沒有弄出動靜。
整個大四實習,他都只是遠遠地看著女孩,沈樂綿沒有一次發現過?他的存在。
沈樂綿變了很多。
和三年前相比,女孩更加漂亮,走在哪裡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她也有了新的朋友,似乎叫什麼思思。
還有另一個總在一起走的男生,看起來對沈樂綿有點意思,不過?都快成年了,這?些都無可厚非。
沈樂綿總有一天是要?談戀愛的,任逸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然而胸口的沉重感?卻是無法忽視地存在著,於是在目送女孩走遠後,任逸又點燃了一根煙。
他忽然就想起了沈樂綿剛離開的時候,他獨自面對空蕩蕩的炒貨鋪的感?受。
每一個角落都是那樣?熟悉,只是沒有一個人會在家裡等?他。
送走沈樂綿的那個夜晚,任逸是在阿婆的墓前度過?的。
他覺得老人一定正在那邊對他痛罵,要?抄傢伙的那種。
任逸便一聲不吭地聽著她罵。
又過?了幾周,任逸在阿婆的墓旁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大黃。
大黃是任逸八歲那年領回家的,到現在也是一條老狗了。
他不知道?這?幾個月大黃究竟去了哪裡,不過?這?些都不再重要?。
在看見曾經的小主人後,大黃短暫地精神起來,喉嚨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拿著下巴去蹭任逸的手。